“至於黄巾军..:”
故作沉吟了一下,江云再次嘆息一声:“实不相瞒,我有理由怀疑,正是他们引发了此次动乱。”
“早在多日之前,黄巾军就在筹备军械粮草。”
“偏偏我又在这个时候寻得诸位的助力,如果有诸位在邮城的话,黄幣军定然不会如此轻易得手,这真是..:”
江云一口气把这些事情都说了出来,他从来就没想过这件事情能瞒过在场的几位聪明人。
他只是拥有情报方面的优势,但真要是比智慧和谋划等等,他还差得远呢。
与其被对方寻找到蛛丝马跡,继而顺藤摸瓜,不如他主动选择坦白一部分。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矇骗对方一辈子,骗来的部下,哪可能长久?
“什么?”
话音未落,潘凤就忍不住喊了起来。
可喊过之后,他却十分惊愣的发现,大帐內竟然短暂的保持著诡异的沉默。
飞快回首扫视一圈,审配等人明显没有他著急,反而纷纷陷入沉思。
“你们快说句话啊?冀州牧可待咱们不薄!”
他不说还好,田丰和审配都有些忍不住了。
“哼,何谓不薄?”
“咱们?”
韩馥对潘凤是真的好,但对他们,韩馥连表面上的客气都不愿意维持!
潘凤一时间不由得哑然,他突然间意识到了,他其实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不同的。
旁边一直充当小透明的审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反正有叔父在,还是先听叔父的吧。
无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作为鄴城士族代表之一的审家,除非黄幣军只想要钱粮,
压根不想统治邮城,否则都免不了要和审家进行合作。
同样的,辛家和荀家等等,应该也都是如此。
邮城的统治者换了很多个,但他们这些士族始终都没怎么变过。
同时他也心知肚明,除非审家是主动献城有功,否则肯定免不了要出点血的,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唯有沮授眼神有些闪动,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但很快他就主动反过来劝江云:“江校尉不必忧愁,这本就不是阁下的过错。”
这时审配反应过来了:“没错,最开始是我一力请求,才得冀州牧许可,后来也是冀州牧自己作出决定,让潘將军至此。”
潘凤哼唧了两声,最终也只能重重嘆息。
“是老潘我求冀州牧,主动要来这里替他斩妖除魔、扬威异域的,不干江校尉的事情。”
他说完之后,眾人一时间不由得相顾无言。
在场的大家都没有错,那到底是谁的错呢?
略微沉吟一下,江云神色郑重的拱手为礼:“无论如何,我也曾受冀州牧的恩情,此事我毕竟不能袖手旁观。”
“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我先去打探一下消息,等明早再做商议。”
“就算白波贼和黄巾军暂时无法依靠,我在徐州糜家也有些关係,凭藉昊天飞狮之力,或可一日千里,直抵鄴城。”
“只是诸位还要多多谋划,以防不测。
这番话说的没有任何问题,潘凤率先道谢,他也知道就算再怎么心急,也不能草率行事。
如果敌人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內,就轻而易举的攻陷鄴城,他就算孤身回去也没用。
而且不知为何,最近大汉境內妖魔四起,走夜路可不安全。
接著审配等人也纷纷称谢,他们確实是需要好好考虑一番。
如果他们真的回不去了,接下来又该如何在这个异域生存下去。
至於冀州牧所交代的任务,现在已经没人在意了。
接著审配还不忘提醒江云,让食人魔来把户体带走。
一听他这话,几个人心里多少都有些想法,从这方面来看,他似乎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著急啊.::
就在江云准备告辞离去,半空中突然一阵羽翼震盪之声,隨即眾人眼见赵统亲自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