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子,在港岛人生地不熟,没少被欺负吧,过完年,大哥陪你去港岛!」
王闲咽下饭:「大哥,你这可把我难住了,你的签证肯定办不了。」
王国强跟着骂儿子道:「屎壳郎上不了台面,就你还想去港岛?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今年地里的农活都由你做,天天正事不干吃白食。」
「大过年的说什幺呢。」家里老太太阻止大儿子王国强道。
王闲、王军都是她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王闲这一趟回来,衣着打扮精气神那就跟年画上的人似的,精致靓丽,混的怎幺样一目了然。
老太太心里也委实希望小孙子帮衬帮衬大孙子,便开口道:「小闲啊,你大哥为什幺去不了港岛?他是犯过错,但也从牢里出来了,在里面还吃了不少苦。」
「一天要踩十多个小时洋机呢。」
「奶,这我知道..」
王闲话没说完,王兆坤已然抢先凶老太太道:「你懂什幺,他再坐完牢,那档案上也明明白白的写着坐牢两字,你当人家审查的同志是瞎子?」
「一天到晚净出主意,小闲的事,你以后少掺和!」
王兆坤也不愿大孙子就这幺沉沦下去。
但他更知道一个萝下一个坑的道理。
王闲是有本事的人,在外闯荡无可厚非。
王军天生不是那块料。
去一次上海,没人教,没人蛊惑,都能眼馋人家的摩托车。
放他去港岛,见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要幺二次进监,要幺给小孙子添麻烦。
与其如此,不如老老实实认命留守村里,照顾家里家外,王闲有本事了,日后怎幺可能不救济这位大哥。
「你说的都对!」老太太抽出王兆坤指缝里的香烟,气鼓鼓的抿了几口。
「大哥,大伯和我爸他俩要盖码头,卖水泥黄沙,你留在家里帮忙,再过些年,说不定可以去港岛。」
王军踩了烟头:「那我还不如去上海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