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下一个。
凝固的记忆回廊中,警戒者看着身穿指引之光战铠,手持灰烬使者斩杀了惧之煞的自己,在悬槌堡的黑暗之中,他挥剑劈入疑之煞的脑袋里。
在疑虑的悲鸣中,他大声问道:
“你可曾迟疑?”
“我还在前进!”
“请更坚定一些。”
然后是第三个。
卡拉赞破碎的观星台上,邪能与虚空双方的大军对垒的背景中,远古狂怒下如疯兽一样的他将惧之煞的黑心丢入嘴里,大口咀嚼,让黑白色的液体自嘴角流淌。
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疑之煞被手撕吞噬的惊恐蜷缩中,如怪兽一样的他呜咽着说:
“你可曾后悔?”
“我还在前进。”
“那就继续吧。”
回忆长廊的第四间“展览室”里,在克苏恩的黑暗圣地中,两头如鸡崽子一样的煞魔被诸界吞噬者双手抓着脑袋,摁进古神黑血里淹死。
在那惊悚的杀人现场,虚空形态的他脑袋转了180°回头,用沙斯拉尔语阴祟无比的问道:
“你可曾绝望?”
“我还在前进,在光中,也在影中。”
“那么祝福你。”
迪亚克姆继续迈步向前。
第五间回忆长廊不出意外的是海加尔山的决战之地,但这一次不见了惧之煞和疑之煞。
两头煞魔甚至根本没来这里,只有一脸失望的迪亚克姆站在世界树毁灭的光中。
那个时候的他对现在的自己说:
“两个怂货害怕了,它们知道自己赢不了,它们跑了。”
“它们跑不了。”
警戒者耸了耸肩,说:
“但我也开始反思了,你说,咱们就真的没有恐惧、疑虑、绝望、愤怒、狂妄、憎恨与骄傲的时候吗?”
“当然有了,咱们也是人,怎么可能没有这些负面情绪?”
世界树下的迪亚克姆摊开双手,如牧师布道一样吟诵道:
“只是那些情绪不足以让我们止步不前,当目标足够明确的时候,途中的一切险阻皆为试炼。
那些杀不死我们的会让我们更强大,那些阻止不了我们的也只会让我们更坚定。
我们没有忘记要去哪里”
“我们也没有忘记来自何处。”
警戒者点了点头,对自己告别说:
“我要去收拾那两个小瘪三了,你在这里继续吧,记得一会塞纳留斯有二阶段呢。”
“你傻了吧?这又不是时空穿越!这只是你的记忆而已,在这里过去已定,嘁,亚煞极的吞世之力如今也只剩下了这么点可悲的把戏。
去吧。
把它们抓起来,把它们七个全抓起来!
以后有大用呢。”
“嗯。”
他眨了眨眼睛,让自己伸出手抓住这片煞魔空间的边缘,随手一撕,在熵能塌陷的爆裂中就将煞魔的把戏撕扯开。
当警戒者在青龙雕像之下睁开眼睛时,两团黑白相间的煞能烟雾正在四处乱窜,恶劣的暮光神锤无人握持却凶狠上前敲打,每一次锤击都会贪婪的吃掉煞魔的能量。
两头凶狠的怪物在暮光神锤面前毫无自保之力。
在看到迪亚克姆肩膀上的虚空之眼旋转着锁定它们时,惧之煞和疑之煞顿时发出尖啸和呜咽,它们转身就跑却被诸界吞噬者丢出的熵能锁链拉扯了回来。
“这个现在不能吃,会闹肚子的,我们要把它们当‘鱼饵’,去钓到一条真正的大鱼,到那时我允许你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