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的邪能之锤号很愿意为你们训练出一批星舰驾驶员。
实际上,如果能让您感觉到舒适,邪能之锤号也可以馈赠给你们。”
“不必了。”
警戒者摆手说:
“相比恶魔星舰,或许星界财团出手的虚灵飞船更适合我们,但驾驶员我们很需要,所以就麻烦你们了。如果黑暗之门可以扩张到允许星舰通过的地步,那么艾泽拉斯的恶魔战争就更有意思了。”
片刻之后,奈丽上前对迪亚克姆说了几句,两人离开了宴会现场。
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小露台上,杜隆坦酋长正在这陪着即将分娩的妻子,在两个秀恩爱的狗兽人旁边,萨鲁法尔家族的年轻人正在和他们的长辈待在一起。
那个高大的身影让迪亚克姆想起了之前被卷入传送时,自己在城墙之下和他的战斗。
虽然短暂,但这家伙给他带来的压力确实不亚于格罗姆·地狱咆哮。
不过现在的布洛克斯·萨鲁法尔和之前已大不相同。
来自憎恨之心在消散前赋予的生命强化让这个兽人也变的更加魁梧,虽然没有到半巨人的程度,但他最少比旁边的杜隆坦大两圈,身上穿戴着一套黑石氏族的盔甲,有古怪的藤蔓连接让这套盔甲勉强符合他的体型。
他戴着一个黑色的全覆式桶盔,遮挡面孔,连铁手套都是黑色的。
难怪被人叫“黑卒”。
在迪克靠近时,他注意到了布洛克斯手边的那把“战斧”。
不是金属,而是完全由某种植物制作的战斧,藤蔓纠缠形成斧柄,带着自然魔纹的巨木化作双刃战斧的主体,看起来并不锋利甚至因为枯藤缠绕有种“衰败”感。
但警戒者可以感受到这把斧头很危险。
它是德拉诺的憎恨之心最后的一丝力量化作的武器,基本等同于承载着世界的远古之怒。
在这种象征性力量面前,武器的形态和材质已经不重要了,这东西可以被视作一把“世界神器”,但这也让迪亚克姆感慨“命运的自我修正”真是顽固。
哪怕关于布洛克斯·萨鲁法尔的一切都已改变,但他依然被固执的命运塞了一把“橡木斧”在手中,而且注定在未来要去砍一位泰坦。
“索拉、德拉诺什,随我来,族人在等待你们一起欢宴庆祝呢。”
杜隆坦对迪亚克姆点了点头,呼唤着两个孩子随他去参加庆功宴会。
年轻的兽人有些紧张的看着警戒者,他们生怕这位传说中的圣人是来处决他们死里逃生的长辈,但警戒者摆了摆手,解释道:
“我对他的厌恶在那一剑劈碎心脏时就已经结束了,别担心,我只是想和你们的长辈聊一聊。”
“去吧,没事的。”
布洛克斯的黑色桶盔之下传来低沉的声音。
就像是木头摩擦的声响,异常沙哑也听不出太多情绪。
但他能在战斗结束后第一时间返回孩子们身旁,就说明了这家伙还保留着理智。
奈丽留在一旁为两人留出交谈的空间,迪克上前打量着兽人,他注意到了布洛克斯盔甲缝隙的皮肤上点缀的怪异朵,那东西就像是从他的皮肤里长出来,这让迪克想起了永茂林地中的那些“伪人”。
他说:
“你现在还是活着的生命吗?”
“我还活着。”
布洛克斯耸了耸肩,简短的说:
“你似乎并不失望?但在那一天,在你的剑劈碎我的心脏时,我能明确感觉到你的杀意,你并没有打算留我一命。”
“那时候我觉得我一个人就能抵挡命运的重压,但那只是步入圣光带来的某种不真实的愿景。”
迪克语气温和的说:
“我找回了自己的人性,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砍下那一剑!
布洛克斯·萨鲁法尔,我知道你有多危险,当时的你忠于战争部落,会忠实执行奥格瑞姆·毁灭之锤的一切命令,因此我不能冒险赌一把,你是否还会成为命运塑造的英雄。”
“你做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