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国坊只是云烨一时兴起弄得一个试点,顺便给自家捞俩钱。那些邻居只是挣些劳力银子罢了,原先打算每人每天给三十文工钱,这已经让云烨觉得自己心肠可以当炭烧了。老邻居不干,云烨以为嫌少打算再加上十文不料想邻居们以为云家在行善,自尊心受不了,说工钱多过二十文就宁可去要饭也不吃嗟来之食。
多给工钱还的道歉?云侯爷很生气的甩袖走了。坊民们胜利了,欢呼一片。一个煤炉生产线就可以养活一百七十五户人家,从业人数达到六百余人,还不算自己开店铺的铁匠,铆匠,铜匠。简单的生活造就了简单的就业,这些祖辈生长在长安城里的市民,作为最早的无产者在城市里干着最辛劳的工作,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他们没有土地,唐初新行的土地分配制度独独忘记了他们,可怕的匠户制度,恐怖的商人歧视。不得做工,不得经商,又不能种地。只能以一种附庸的形式存在,这就是孙旺家里并不缺少女儿一口吃的,却执着的把女儿塞进云府的原因。
李二的侍卫头子是一个大好人,姓刘,大名为献,豪爽的让云烨叫他刘二,身世不明,经历不明,比云烨还要神秘,一下差拎着半个猪头兴冲冲的杀到云府,据说是要好好探讨一下为什么汉人被抽血就抽不死,羌人抽血就会被抽死这个神秘话题。
云烨实在不想谈论抽血这回事,自己都是半调子,哪能给别人当老师,尤其是这种屠夫状的医生?刘二自称对医学极度感兴趣,当年在沙场上就没少研究人体,曾经用横刀把一个人仔细刨开研究了三天,那个人才死。非常好奇头颅里白的脑浆子是干什么用的?心脏里全是大大小小的管子怎么就能让人记住那么多事情?人的心思到底在哪?问完双手一较劲把半个猪头硬硬撕开,一人一半就当是下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