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瀚微笑道:「很好,此书拿去钦天院,让学者们照着做实验。经过验证之后,先在《物理学报》发表,接下来两年编入大学教材。这个鲍思科,可拔为钦天院物理馆硕士,皇室赏赐一百块银元,再让工部给他安排一处房子。」
「陛下圣明。」李思孝奉承道。
赵瀚又问:「鲍思科可有带家人来中国?」
李思孝回答说:「此君三岁丧母,前几年父亲也死了,已过而立之年却未娶妻。正因其孑然一身,在法国无牵无挂,才愿意万里迢迢来到天朝。」
「给他雇一个佣人,照顾日常起居,」赵瀚说道,「他若想娶妻,也可帮忙物色,反正不能让这人跑了,要把他的心给定下来。」
李思孝说道:「鲍思科此人,似乎不近女色,除了学术方面的话题,他甚至都不怎么跟人说话。整天就是做实验、写论文和读书,还神神叨叨的,一天到晚把耶和华挂在嘴上。」
赵瀚忍不住发笑:「有些怪毛病很正常,莫要去打扰他。」
赵瀚又继续翻阅其他书籍,都是李思孝在海上翻译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笛卡尔《哲学原理》。
李思孝添加了很多私货,试图用儒学版的心物二元论阐述宇宙。赵瀚对这种理论不置可否,对书中的科学研究方法更感兴趣,看完之后便说:「这套研究法则是极好的,摘抄下来,让钦天院的学者都看看。」
「是!」李思孝拱手。
随即,赵瀚又拿起一本书:「这个叫费马的数学家,没有一并请来吗?」
李思孝说:「此人最初是个讼师,花钱买了个地方议员官职,又花钱当上地方议会首席发言人。他痴迷于官场仕途,研究数学只是业余爱好。而且费马的著作,很多内容中国已有,臣只挑选了中国没有的进行翻译。特别是数论之说,令人大开眼界。」
「原来是个官迷,不来就不来吧。」赵瀚好笑道。
费马是不会离开法国的,他通过婚姻变成有钱人,又用钱不断买官升官,怎么可能舍得抛下这一切?
除了这些,还有许多科学书籍,需要慢慢的进行翻译。比如韦达、德扎格、斯蒂文、克卜勒等等,李思孝把能买到的书,一股脑儿买了装船带回中国。
数日之后。
正在阅读《中国哲学与伦理》的帕斯卡,突然迎来几个官差。
「鲍先生,你已被陛下授予正五品硕士,这是朝廷发的官服、礼服和常服。另外,钦天院给你雇了一个佣人,前三个月由钦天院支付工钱,三个月以后需要你自行解决。这还有一百块银元,是陛下赏赐的……」
帕斯卡在船上学了些汉语,但他比较孤僻,并不经常交流,汉语水平远没有查尔斯王子那么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