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官员们恍然大悟。
黄顺德又问:「你们可知,陛下是如何夺城的?」
林应琛说道:「可是让那太监去诈城?」
黄顺德笑着说:「诈城是诈城,可如何诈城,诸位肯定想不到。」
「府尊请细说。」魏新听得心痒难耐。
黄顺德说道:「寻常之人,若想诈城,必定兵贵神速,趁守军没反应过来。陛下却说,城外夜袭大乱,城内必有防备。陛下任由败兵溃逃,将已方士卒全藏在太监的宅子里,做出洗劫钞关之后连夜撤走的样子。」
「天亮之后,陆续有溃兵叫门,想要回到城里。守城官兵不敢大意,验明身份才放进去。等到回城的溃兵越来越多,陛下才乔装成败兵,带着太监从山里出来。之前逃回城那么多,守城官兵以为义军早就撤走了,哪想得到还能杀个回马枪?太监喊了几句,城门就开了,府县两级官员全来迎接,被陛下杀进去一锅端!」
「真个是胆大心细,陛下打的好杖!」旁边的官员由衷赞叹。
黄顺德突然叹息道:「陛下治兵治官极严,为防官民勾结,禁止官员与士绅通婚。本府是陛下的身边人,不料被家人隐瞒,真跟士绅结亲了,如此才被贬谪严惩。否则的话,不说尚书,怎也能做侍郎。如今哪会在镇江府做官?」
官员们恍然大悟,难怪黄顺德混得不好,这特么是真的倒霉蛋啊。
……
「陛下何故不悦?」柳如是问道。
赵瀚看着长江水面,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人心便如这江水,表面风平浪静,水下不知有多少暗流涌动。」
柳如是虽然听不明白,却也能接上话:「暗流涌动不怕,筑好大堤,莫让洪水淹没两岸便是。」
「这话说得好。」赵瀚满意道。
主要是刚才一番交流,赵瀚发现黄顺德没啥长进,其能力根本就不配做知府。关于镇江府的情况,赵瀚仔细问起来,黄顺德回答得含含糊糊,明显就不是一个称职官员。
但这样的人,还真就做了知府。
熬资历是一个方面,还有就是朝中有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