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是庆国外交官员们所能看到的。只有监察院暗中的庞大力量,通过四处在北齐的密谍,打探得一件件的小事,再加以组合分析,才能够得出如此明确的结论。
「大妙。」范闲叹息着:「有这些情报在手,鸿胪寺的官员们可要笑开花了。」他顿了顿,好奇问道:「这些情况的可靠性是多大?」
王启年的眼角耷拉着,看来最近几天没有睡好:「可靠性非常高,言冰云目前在北齐已经打开了局面,整个情报网铺设的非常合理,互相参照,应该没有问题。」
范闲对那个叫言冰云的年青公子不免生出几分敬意,为了国家利益,安于做一只隐在暗处的老鼠,一做就是好几年,身为朝廷高官之子,确实很不容易。他又哪里知道,言冰云之所以会可怜兮兮地呆在北齐,完全是因为自己十二岁时的那场未遂暗杀事件。如果范闲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知道会感觉欠疚还是会失笑出声。
「王启年,没想到你精于跟踪之外,还挺擅长情报分析。」范闲心知肚明眼前这卷宗是出自哪里,却没有挑破。
王启年有苦说不出,只得慑懦回礼,不敢居功。
「得,明天就去鸿胪寺,与少卿大人商议商议。」范闲看着王启年欲言又止的神情,好奇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王启年为难说道:「大人,这份资料不能交给鸿胪寺。」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