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关于晨儿的婚事,我决定了,我观察过范闲,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但至少是一个不容易死的人。」林若甫冷冷说道:「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变成一个寡妇。」
长公主痛斥道:「你今日是不是昏了头了,珙儿才被谋害,你就急着拉拢范家,难道你真信陈萍萍那条老狗说的,四顾剑何等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来京都杀人!说不定范建就是幕后的主使。」
林若甫冷冷道:「死的是我的儿子,你以为我没有去看他最后一面?那些伤痕是掩饰不了的,四顾剑的剑意凌厉却随性,就算我认错了,我府上那位却不会认错。」
见说服不了对方,长公主语气放软,哀求道:「你再等我查查,就算你不怜惜我,但也不要让晨儿嫁入范家。」
一阵沉默之后,林若甫终于开口说道:「吴伯安向我提议刺杀范闲的计划,我没有同意,没有想到他却说动了愚蠢的珙儿。」
长公主沉默了下来,知道已经很难让对方相信自己与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关系。
「吴伯安是你的人。」林若甫的声音寒冷地似乎要将在夜风中摇摆的轿帘都冰冻住,「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你的人,他是你用来监视我的人,但我没有想到,我的儿子会因为你死去,所以,到此为止吧。」
夜风渐起绕皇城,青轿一擡缓缓遁入黑暗之中,一只灯笼颓然无力地倒在另一个孤独的轿子旁边,轿中隐隐传来女子的饮泣之声。
太监心惊胆颤地上前,宫女在旁打着灯笼,一行人缓缓沿着皇城的角门入宫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