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苦笑了一下,也应了下来,忽然间她的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
太后哪有不清楚这些人心思的道理,轻声说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皇后看了一旁还在擦拭泪痕的长公主一眼,低声说道:「洪公公先前派人来说,今天京都府衙里在审一件案子。」
「噢?什么案子,居然连那条老狗都感兴趣。」
皇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母后,这事儿其实京里的人都感兴趣,因为这桩案子晨间便在府衙里闹了起来,一直拖到先前才有了个结果……听说是礼部尚书郭攸之的独子郭保坤,状告范府的那位,说那位昨夜将郭保坤拦街痛打了一番,还吟了一首诗,这诗……先前母后也看了的。」
「噢?」太后十分诧异说道:「万里悲秋常作客打人了?」
这话一出,旁边的皇后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连长公主也破涕为笑,说道:「母亲说话真是风趣。」
太后笑道:「不是我风趣,是那个范闲有趣,这才入京几天,怎么就把尚书的儿子给打了,快给哀家说说,这府衙上面又是怎么个场景。」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皱眉道:「京都府没敢用刑吧?这要打坏了,十月份怎么成亲?」
皇后噗哧笑道:「母后这是说的哪里话,虽然范闲不是什幺正经出身,但毕竟是司南伯的骨肉,胸腹中又有才学,早就有了秀才出身,不可能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