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你也多加小心。『南军』搞不好会作困兽之斗。」
新见锦笑着拍了拍腰间的佩刀:
「那正好!我正嫌我在此役中所立的功劳还不够大!」
……
……
太阳升起,映红了东半边的天空。
柔和的曙光铺满大地,为迎风飘扬的诚字旗染上黄金的光泽。
擡眼望去,精心遴选出来的四千队士已然列队齐整,整装待发!
运送武器装备的辎重队已先行出发,那漫长的队伍从东连到西,占满路面,一眼望不到头。
「主公。」
一名「零番队」队士帮青登牵来萝卜。
「嗯,辛苦你了。」
青登致以简略的谢意,随后轻盈地向上一跃,稳稳地落在萝卜背上。
他转过脑袋,视线逐一扫过身后的总司、佐那子等人的脸庞,旋即以高亢嘹亮的语调朗声道:
「出发!」
喊毕,他用后脚跟轻磕萝卜的肚腹。
萝卜「哞哞」地嚎叫一声,载着青登像利箭一样冲出。
其余人纷纷跃鞍扬鞭,马嘶此起彼伏。
一行人如旋风般向东而去,踩踏而出的团团尘烟飘往空中。
……
……
鸟羽以西,「南军」的阵地,本阵——
西乡吉之助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眺望着远方的鸟羽,注视着那团久不消散的尘烟。
桂小五郎突然从他背后出现,徐步走来,与他并肩。
二人一言不发,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相同的方向。
直至好一会儿后,桂小五郎才发出深深的、长长的叹息:
「……真不甘心啊。」
西乡吉之助轻轻点头:
「嗯……真不甘心啊……拼尽了全力,绞尽了脑汁,却还是输给橘青登。我有点理解周公瑾当年喊出『既生瑜,何生亮』的心情了。」
说罢,他闭上双目,藏起眸中的痛苦、遗憾等各类情感。
「我们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了吗?」
西乡吉之助又点头:
「我军已无力再战。能够继续驻守于此,而非彻底崩溃,已属万幸。」
「迫使橘青登分兵守卫鸟羽,是我们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
言及此处,他停了一停,扬起视线,望向更远的东方。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北边的军队』能够顺利攻陷大津。大津若破,我们就有望翻盘。否则……」
西乡吉之助适时地停住话音,没有再说下去。
桂小五郎心照不宣地闭嘴缄声。
二人恢复回「静默不语」的状态,各怀心思地继续注视那团越来越远的烟尘。
……
……
从鸟羽到大津,并不遥远。
青登等人不惜马(牛)力,终于如期在半夜时分抵达大津。
青登顾不上休息——他也确实不觉得累——马不停蹄地直奔大津城而去。
在马(牛)背上奔波了整整一天,这对普通人而言乃不小的负担。
那些跟着青登先行返回大津的骑兵们,无一不是腰背酸麻,几近失去知觉,大腿内侧火辣辣得疼。
可对青登而言,这点程度的辛劳还比不上跟天璋院共寝一夜。
刚一进入大津城的主楼,他就见到了面容憔悴的松平容保。
重逢过后,松平容保登时跪倒在地,以颤抖的声线谢罪:
「左府……非常抱歉……都怪我无能……以致战况恶化至斯……!请您责罚我吧……我绝无半句怨言……!」
在他跪地的下一刻,「咚」、「咚」、「咚」的膝盖触地声连绵响起——他身后的一众臣属一并跪倒,或是面如死灰,或是轻声抽泣。
青登郑重地弯下腰,扶起松平容保。
「肥后大人,赏罚之事,暂且留到战后再去细评。现在,先让我们集中全力,精诚团结,击败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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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接下来的大津保卫战,是本书的最后一战……进度不错,本月完结,问题不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