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的煤矿正缺人手。”
“你就去我兄弟的矿场那儿挖煤吧!”
“我算算看……只要挖上 。”“只需 ,如何?这笔买卖很不错吧?”
闻听胖子要抓他去挖煤,四季崎季寄的面色登时大变。
纵使是在现代,挖矿也是一门既艰辛又危险的苦差事。
凡是因抵债而被抓去挖矿的人,说好听点是矿工,说难听点就是奴隶。
待遇之差劲、工作之艰险,可谓是九死一生。
莫说是 。
如此,也不怪得四季崎季寄会这般惊恐。
“横、横山老大!请您发发慈悲,再宽限我几天吧!”
“给我10天……不!8天!”
“只要给我8天的时间,我就能凑出点钱,先还上一部分!”
他使尽浑身解数,以最诚恳的语调祈求对方的宽容。
然而……胖子毫不理会他的哀求,甚至懒得再多看他一眼。
他看了看身周的同伴们,快声道: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他带……”
“你们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别在这儿碍事。”
伴随着这句不咸不淡的冷漠话语,一只大手自后方伸出,按住胖子的肩膀。
胖子愣了一愣,随后顺着这只手臂向后望去:
“……小子,你什么意思?”
说话之人,以及伸手按住胖子的人,正是青登。
青登淡淡道:
“吾等虽非四季崎季寄的债主,但我们正好有事找他。”
“所以,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带他去挖矿。”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我给你们一个忠告:快走吧,趁我还能心平气和地跟你们说话。”
在听完青登的这番话语,尤其是在听见“忠告”这一字眼后,胖子逗乐似的大笑出声,神态好不嚣张。
“小子,你给我睁大眼睛瞧清楚了!”
胖子说着卷起上身的衣袖,露出五颜六色的繁复纹身。
“如你所见,我们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敢用这样的语气来跟我们说话,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
满身戾气,身上纹龙画凤……不难看出,他们是雅库扎。
看着以胖子为首的这群雅库扎,青登不禁心生感慨。
自打自己右迁侧众兼御台様用人后,他就鲜少再跟这些社会渣滓打交道了。
眼下久违地碰见雅库扎,使他莫名地心生几分沧桑感。
胖子之所以敢如此嚣张,自然是有所倚仗。
一来他们占据人数优势,身上也不缺武器。
二来青登身旁的同伴,就只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
不论是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是优势在我!
胖子拧起两眉,凶巴巴地瞪视青登,继续道:
“小兄弟,我警告你,你别没事找事……唔!”
他话音未落,便陡然感到天旋地转!
脚下是天板,头上则是榻榻米。
就在方才的那一刹间,青登一把揪住其衣领,然后顺势旋转身体,以自己的肩膀为支点,将他甩飞出去——非常漂亮的过肩摔。
胖子的肥硕身躯在青登手上,犹如干草一般轻盈。
青登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双脚离地。
只见其身躯在半空中画出一条弧线,随后重重砸进朝向走廊的门扉。
以纸与木制成的门板是相当脆弱的。
果不其然,便听“嘭”的一声,胖子的脑袋撞破门扉,以肚腩为分界线,整个人卡进门板,连声哀嚎都来不及发出就直接昏死过去。
对于雅库扎之流,青登是绝无任何好感的。
眼见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连话都懒得多说半句,直接上手。
青登的突然出手,使得现场为之一静。
四季崎季寄呆坐在原地。
那位扮演“妈妈”的漂亮游女尖叫着缩至房间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