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天璋院对青登的吻,青登初吻被夺?【豹更1.1W】

青登挑了挑眉,哑然失笑。

——毕竟我的灵魂是来自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封建礼教的熏陶。

从小生活在文明开化的 ,同时也欠缺对其的敬畏之心。再外上青登的一点个人性格使然。因此自然能在天璋院和德川家茂面前,表现得落落大方、不做作。

天璋院的这套情真意切的言辞,使青登怪不好意思。

他绞尽脑汁,思考该如何接话。

说“你客气了”?好像有点不太对。

说“这是我该做的”?好像也不太对。事实上,青登并没有主动对天璋院做过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儿。只不过就是陪在天璋院的身边,乖乖地上天璋院的弓术课而已。

“啊!对了!趁着刻下这你我都有空坐下来闲聊的难得机会:橘君,我们来讨论一下对你的称呼的更改吧!”

这时,再度开口的天璋院,吸引了青登的注意力,打断了青登的思考。

“对我的称呼?”

“一直以来,我对你的称呼,不一直是‘橘君’嘛。”

“这个称呼未免太长了一点,有足足5个音节呢,你现在是我新御庭番的番士,是我的直属部下,你我之间的交往互动将来会愈来愈频繁。”

“若一直使用这么麻烦的称呼,难免会造成一些不方便。”

青登闻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改称呼啊……

“既如此,那么天璋院殿下你今后叫我‘青登’即可。”

“「青登」……”

天璋院歪了歪脑袋,作思考、困惑状。

“这个称呼确实是变短了许多,可我觉得稍微有些拗口呢……噢!对了!”

天璋院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点子似的,双手击掌,面露欢悦。

“我叫你的本名:‘盛晴」好了!虽然这个称呼仅比‘橘君’短一个音节,但朗朗上口,既好念又好听,而且还很有平安遗风,我很喜欢你的这个本名!”

青登一愣。

“「盛晴」?”

青登的全名是“源橘青登盛晴”。

源氏橘姓,通称青登,讳盛晴。

“通称”类似于古中国的“字”,是专门取来供外人称呼的。

至于“讳”就和古中国的“名”一样,是一个人真正的本名。

只不过,古日本的讳稍稍有点特殊。

按照古日本的礼教规矩,一个人的本名只有自己的主君还有关系非常亲密,亲密得能穿同一条裤子的人才能叫。

如此严苛的条件,使得每个人的身边,时常是一个能叫自己本名的人都没有。

就以青登本人为例,青登那么多的朋友,都没有一人是管青登叫“盛晴”的。

而青登自己也很少去直呼他人的本名,青登和近藤勇、土方岁三那么地熟,也没叫过这哥俩的本名:昌宜、义丰。

想当初,木下舞在众目睽睽之下喊青登的通称,就已引起小小的骚乱,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青登和木下舞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连喊个通称都能引起旁人那么激烈的反应,假使木下舞当时喊的不是青登的通称,而是青登的本名……那么肯定会有不少人怀疑青登和木下舞偷偷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一、两个了。

若想直呼某个人的本名,就是有那么多的规矩,就是有那么多的麻烦——不过,这些规矩、麻烦对天璋院来说,全都不是事儿。

自己的本名只有自己的主君以及跟自己关系亲密的人才能叫?这不巧了嘛,天璋院正好是青登的主君!

青登目前的阶级身份是旗本武士,是幕府将军的直臣,明面上的官职是火付盗贼改的番队长,暗地里的官职是新庭番的番士。

论阶级身份,论官位职称,青登都是天璋院毋庸置疑的直属部下。

天璋院喊青登为“盛晴”,既合规矩又合情理。

青登对于他人对自己的称呼,一向不怎么看重。既然天璋院觉得他的本名好听,想对他以本名相称,那就随她的意吧。

于是乎,青登颔首:

“但凭殿下作主。”

“那就这么决定了!”

天璋院笑得好灿烂、好漂亮。

“那……今后就请你多多指教咯,盛晴~~”

——怎么说得好像一个刚嫁给我的新婚妻子……

青登犹豫再三,最終还是决定将这句己经涌到唇边的吐槽给咽落回肚。

“请多指教,殿下”

青登不矜不伐地应和一声。

倏然间,一丝丝能让人联想到顶级绸缎的风儿掠过青登和天璋的耳际。

这风丝毫不冷,挟着淡淡的清香。

天璋院轻轻地合上双目,微抬下巴,以有力、绵长的节奏做着深呼吸——她在享受这股风的轻抚与味道。

“好舒服的风……”

天璋院把双手高举过顶,嘤咛一声,伸了大大的懒腰,紧接着身子后仰,躺在背后的卧榻上——她与青登目下所身处的这座凉亭,有着极丰富的“基础设施”。

不仅有坐垫、矮桌、扶肘,还有可供人躺趴的卧塌。

“橘……啊,不,盛晴,跟你待在一块儿,果然总能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最近这段时间,可真是把我给忙坏了……”

天璋院的语气中暗含着深深的倦意。

“一桥派的人仍在紧咬着你不放吗?”

青登忍不住地问道。

“他们就是帮疯狗····”

天璋院苦笑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井伊大老此前对他们压制得太狠了,使他们的内心都有些扭曲了的缘故,在井伊大老往生之后,他们就像出笼的狂犬一样,逮谁咬谁。”

天璋院口中的“井伊大老”,指的自然是曾与青登有过一面之缘,对青登也算是有知遇之恩的井伊直弼。

“一桥派的人真是有够讨厌的,变着法子地指责我。”

“我觉得我哪怕是出门先迈右脚,都能被他们找到至少一钱个弹劾我的理由。”

“我有好几次很想直接下令召山田浅右卫门家族的刽子手们进江户城,给一桥派的这群烦死人的苍蝇来个现场处决。”

天璋院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在自己的细颈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虽然她用着开玩笑的语调,可眉宇间却浮着几分认真。

“呵……不过啊,将心比心一下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一桥派对我的敌视。”

“即使家茂继承将军的大位,已然有2年的光阴,可一桥派依旧对征夷大将军的宝座念念不忘。”

“依旧想将一桥庆喜……这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扶上位。”

“在一桥派眼里,我这种铁了心地要与家茂风雨同舟的人,完全是不除不快的眼中钉、肉中刺。”

“更何况……”

天璋院的语音停了一下,眸光闪烁。

须臾,自嘲的笑意渐渐涌上她的双颊与眼底。

“在一桥派的眼里,我是罪不可赦的叛徒……对待叛徒不管是使用何等残酷的手段,都不为过啊。”

说罢,天璋院沉默了下来,不再言语。

“……”

青登也跟着沉默下来——这样子的话题,已经超出“普通闲聊”的范畴了,他不知该怎么接话。

一桥派的叛徒……简单的一席话,背后里是内容沉重的事实。

天璋院的父亲……准确点来说,是义父:萨摩藩第 。

他为了扩大萨摩藩在一桥派中的影响力,并且增強一桥派的胜算,确保一桥庆喜能够顺利继承将军之位,将出身自岛津氏旁系、年纪合适又未婚的天璋院收为了自己的义女,准备让天璋院以萨摩藩公主的身份远嫁江户,与上一代幕府将军:德川家定结为姻亲。

岛津齐彬这个老阴人,连装都不装一下。嘉永六年( ,举行了确立与天璋院的父女关系的典礼,同年8月就火急火燎、赶鸭子上架般地送天璋院去江户。

从此之后至现在,天璋院再也没回过故土,也没再见过家乡的亲友们一面。

岛津齐彬这种急匆匆地送天璋院出嫁的行为,就差直接在自己的脑门上写:我就是把天璋院当好用的工具看待了,怎样?

据悉,岛津齐彬指派给天璋院的任务,就是给德川家定吹枕头风,说服德川家定与其生母本寿院,让他们立一桥庆喜为将军继承人。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就路人皆知了——天璋院在嫁入幕府后,没有依照岛津齐彬的命令行事,她阳奉阴违。表面上对岛津齐彬唯命是从,实际里却站到敌对阵营:南纪派那边去,力主立那时还叫德川庆福的德川家茂为下代将军。

在岛津齐彬病故、南纪派胜出后,天璋院更是连打马虎眼的工作都懒得再做了,旗帜鲜明地支持德川家茂,一心一意地辅佐德川家茂。

关于天璋院为何要投靠南纪派,向来众说纷纭。

最主流的观点,认为天璋院是存心想报复强逼她背井离乡地远嫁给一个废人,毁了她的一生的岛津齐彬。

总而言之,不论天璋院的行事动机究竟是啥,在在一桥派眼里,天璋院的这种“临阵倒戈”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背叛。

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就不难弄清楚在井伊直弼遇刺身亡、一桥派重新得势之后,为何会那么地不待见天璋院,为何会那么频仍地与天璋院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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