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在天空定格,雨幕仿佛珍珠悬停半空。
画面又开始旋转,无尽的黑暗將油女龙马的身体笼罩。
哗啦!
冰冷的水流从头顶砸下,將他猛然惊醒。
极速鞭梢发出刺耳的鸣叫,狠狠打在他的身上,鞭子上面附带的锋利倒刺针扎一样刺入他的胸口皮肉。
一拽!
胸前顿时鲜血淋漓,皮肉都被倒刺脱开,火烧一样的刺痛。
“嘶!”
油女龙马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粗壮的大手著他湿漉漉的头髮,
强迫他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阴冷密室。
他的手脚被绑在一根石柱上,周围放著密密麻麻的小刀、针头,烙铁等各类刑具。
穿著红色忍者服的岩隱忍者,眼神凶恶的看著他,一手抓著他的头髮,一手拿著把匕首,锋利而冰冷的刀刃紧紧贴在他的右脸上。
“我问你答,大家都省事一点,听得懂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啊!”
刀锋深深扎入油女龙马的右脸,男人咬牙切齿的拧动匕首,將鲜红的牙床生生挖了出来。
“你是什么组织,首领是谁?那个炸毁军械库的风遁忍者,叫什么名字,往哪边跑了?”
呼呼!
油女龙马疯狂的喘息,缓解脸部的痛苦:
“呼呼—我、我不记得!”
侧脸插著匕首,每一次说话都伴隨著剧烈的疼痛。
蹭!
匕首从他脸上拔出来,血液混合乳白色的虫卵粘在刀锋上。
“不记得也没关係,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玩。”,岩隱忍者將刀锋扔在水盆里,
隨手拿起一根钢针,尖锐的针头抵在他的指甲缝里。
油女龙马浑身颤抖。
“只要你想起来,隨时可以喊我。”,云隱忍者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著他的手指狠狠一瓣。
咯哎!!!
修长手指顿时被断,紧接著钢针狠狠刺入指甲缝!
仿佛触电一般,油女龙马惨叫著疯狂的挣扎,却根本无法逃脱身体的锁,就连往日如臂指使的查克拉都被封印,无法调动分毫。
將牙齿咀嚼的咯咯响,龙马疯狂的摇头不发一言。
接著便是真正的需梦到来,
灌水、鞭打,割肉,电椅———·
眼前陷入无边黑暗,能够感知到的只有深入灵魂的痛楚,在无尽的折磨下,时间、空间乃至人生的一切都丧失了意义。
他已不知道持续多久,心中只剩下一个信念,绝不能透露团藏的情报!
直到轰隆!
带著血跡的大门轰然破碎,久违的白光从外面照射进来,空气里飞舞著数不尽的灰尘被关在铁笼里,浑身破破烂烂的龙马眯著眼晴看向前方。
沐浴著刺目白光,一只手臂焦黑碳化,右眼只有一个恐怖血窟窿的男人,从门外跌跌撞撞的走进来,漆黑的斗篷如同被鲜血浸泡。
“龙马,我来了。”
“我·—我不知道。”
注视著男人缓缓走近,油女龙马目光惊恐,身体疯狂的颤抖:“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男人定定的看著血肉模糊的人形,唯一完好的左目下方留下一条细细的湿痕。
“我不知道。”
仿佛痴傻了一般,油女龙马一遍遍的重复著这句话,连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唯一信念都已经忘记。
“没关係。”
自由的风斩断牢笼。
焦黑右手轻轻安抚著龙马那布满血的头髮,男人满是血跡的脸上露出阳光又温柔的笑容,亦如最初的相遇。
“重新认识一下,我的名字是志村团藏,你呢?”
“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是油女龙马!”
“.油女·油女——龙马——”,呢喃著自己的名字,龙马昂著头,仰望前方那被微光照亮的身影。
无法靠近阳光的卑微虫子,在这一刻,找到了那属於它的太阳。
身影逐渐消失。
地面斑驳血跡化为漆黑倒影,猩红的月亮爬上天空,龙马眼含热泪,面前已经是一片黑暗虚无。
我想起来了!
一切都想起来了!
团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