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口罩和帽子都在痛苦中脱落,清秀脸庞苍白无一丝血色,也不知道是被嚇的,还是动脉破裂导致的失血过多。
围观的医护早就注意到护士的惨状,只是她就躺在灰璃身后,没人敢越过去救援,生怕一不小心也被斩断手脚,只能假装没看见。
此时见到对方求救,人群里出现些许骚动,却终究没人敢上前一步。
护士眼眸中闪过绝望,求生欲的作用下,咬牙蹬著地面,向著人群爬去,血液从腕部流淌到地面,又被身体均匀的抹在地面和衣服上,看上去极为狼狐。
“都让开!”
仿佛是午睡被吵醒的懒洋洋的声线,在眾人后方响起。
“千早大人来了。”
围堵住通道的人群听到此话,顿时让开一条乾净的通道。
依旧是穿著那身乾净的白色大褂,千早透揉著头髮,从人群里走出,凹陷的脸颊乾的抿著嘴,脸上儘是无奈。
“工作都做完了是吧,都堵在这儿干嘛?来几个人,把伤员抬到手术室。”
听到千早透的训斥,人群中走出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推著医用推车,將浑身血污的护士抬到上面,再捡起地面已经凉透的断手,推著她走向里面的手术室。
其他人顿时作鸟兽散。
除了地面血跡尚存,一切又恢復到原来的冷清模样。
嵐等人见正主已到,衝著千早透点点头,又回头跟灰璃点头失意,隨后捂住下腹的渗血的绷带回到病房。
他们的伤口才包扎好,现在又裂开了。
“哎~你可真能惹麻烦!”
千早透看向面前的问题儿童,眉头紧锁。
在团藏把灰璃交给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能想到未来鸡飞狗跳的日子,没想到对方刚来就给他上了一课。
“没办法。”
灰璃双手一摊,也很是无奈。
年纪太小,长相看上去又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以前还弱小的时候,这幅样貌给她提供了不少便利,现在承担麻烦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老师让我找你干什么?”
“你不是想学医疗忍术吗?不来找我,你想找谁?行了,別在这儿著,咱们边走边说!”
自从暴露自己根部的身份,千早透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性格,平时在木叶医院人模狗样,此刻却尽显散漫隨意。
领著灰璃向手术室走去,千早透抽出一副手套边走边戴。
“以后你每周末的医疗忍者培训取消,改成来二號基地的实验部给我当助手,在此期间我会教你医疗忍术,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人体实验?”
跟在他后面,灰璃一边打量著这座地下蜂巢,將千早透未曾说出口的东西补充。
“你知道?”
千早透眼神中透著些许惊讶,不止是因为灰璃的情报,更多的还是她提到人体实验时的那份异於常人的平静。
在木叶绝大多数人的心中,人体实验都是无法接受的黑暗事物,即使是年轻时的大蛇丸在加入根部时,提到这份禁忌也是有些忌讳。
“我在地下三层的会议室门前,遇到过两个有写轮眼的控影忍者。”
对根的情况早有预料,本身就是奔著人体实验里的柱间细胞而来,灰璃自然没有什么反应。
“哦,你说的是奈良一族的那对双胞胎。”
“他们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千早透缓缓摇头:“根的成员在基地和外面用代號,在实验室里用编號,外界的名字一般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那你和油女龙马怎么回事?”
听到灰璃的询问,千早透先是神秘的笑了笑,隨后满脸悵然道:
“我们当初加入的时候,根还没这么多规矩,而且———算了,没什么。”
“我討厌不听別人讲话的人,更討厌说话只说一半的谜语人。”
正支楞著耳朵的灰璃听到这话,顿时捏著拳头,很想给前面的千早透来一下狠的。
“没办法,有人听见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