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鸣人垫背,佐助的心情突然好受很多。
甚至久久无法入睡的大脑,都浮现出些许困意。
眼皮开始变得沉重。
佐助慢慢的闭上双眼。
"eng~eng
病房里的鼾声越来越大,最后已经如同动物园里的大象在嘶吼。
良久。
辗转反侧的俊秀少年捂住耳朵,烦躁的数著天上繁星。
眼神中是浓浓的绝望。
该死的吊车尾!
"eng
“eng!!!”
鸣人长著大嘴,睡得极为香甜。
翌日。
木叶医院 。
初晨,阳光將病房照亮,惨白墙面蒙上一层流金似的暖光。三张床铺並排而立,均匀排布,將房间內的空间连同阳光一起分为三份。
黑髮黑瞳的少年顶著个大黑眼圈,歪头注视仍旧沉睡的银髮少女,俊秀的脸颊的通红。
胸口一上一下缓慢起伏,模仿灰璃呼吸的节奏,似乎是在寻找她强大的根源。
另一侧。
金髮蓝眼的少年看著少女精致的侧脸,思考昨晚血腥恐怖的战斗是否为真。
刀枪不入的雷遁之鎧、无坚不摧的雷电之矛,被关在牢笼中庞大如山岳的巨狐,身体被洞穿,裂口獠牙的灰璃,以及恐怖程度不多让的自己。
他抚摸著昨晚被咬穿的小臂。
上面的伤口,连同浑身焦黑的血肉均已痊癒,半个疤痕都未曾留下。
昨天的一切太过梦幻。
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即使看到灰璃裹著绷带的胸口,鸣人仍旧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对床的佐助他也看见了。
宇智波的灭族惨案他已经知道,鸣人不知道失去家人是怎样的痛苦,但想来应该不会比他看见灰璃的身体被贯穿更轻鬆。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对方为好。
时间缓缓流逝。
房间內的阳光越发刺目。
睫毛轻颤。
受伤最重的灰璃终於眯著眼睛悠悠转醒。
“嗯~”
灰璃勉强睁开双眼。
前方是些许微光。
瞳孔前方的骨膜將光线阻隔,光线透过来也是白茫茫一片。由於耗尽查克拉又失去意识,尸骨脉屏蔽神经的能力失效,胸口钻心似的疼。
白眼一不对,等一下!
下意识想要调动查克拉激发白眼,灰璃忽然停止动作。
手指抚摸光滑的眼眶。
往日遮蔽双眼的宽布,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
灰璃將向看双眼聚集的查克拉遣散。
白眼开启时脸部的青筋暴起,本质上是因为查克拉充斥在经脉中所导致的膨胀效应。
这种显性效果无法被户骨脉的肉体支配控制。
如果强行控制。
就像是把吸管用牙齿咬扁后插入水杯中吸,无论怎么用力,查克拉形成的水流都不可能通过狭窄的出水口。
因此在她掀翻日向宗家之前,想要自由的使用白眼,遮眼布是不可或缺的。
睁开晶石般的眼睛。
抬手。
茫然的抚摸枕边和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