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奈特站在场边,来自全美各大媒体的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把话筒摆放在他面前。
这一幕仿若隔世。
奈特曾以为他再也不会以这样的身份——联盟冠军——和媒体对话了。
上一次率队成为联盟冠军是什么时候?
1995年还是1993年?他已经不记得了。
“教练,你认为是什么让你们走到了这里?”
“是伊莱,这用问吗?”
奈特瞥了一眼那个记者,果然是来自美联社的蠢货,这家媒体存在的唯一价值是不是每周给一些球盲读者投票权让他们根据自己的喜好选出全美前20的大学?
“是勇气和为学校争光的荣誉感让我们走到了这里。”奈特自然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说场面话。“我为这帮孩子感到骄傲!”
“伊莱今晚打出了统治级的表现,你是否认为他会在赛季结束后参加nba选秀,你认为他会打第二个大学赛季吗?”
“这不过是大学乔丹应该有的表现,值得大惊小怪吗?还有,别他妈提醒我他赛季结束后就要滚蛋了!”
奈特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面上却如平湖般波澜不惊:“成熟的男人会作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我会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然后,记者又问:“这是您自1993年之后第一次赢得联盟冠军,您觉得今年这支队伍和1993年的印第安纳队比起来如何?”
“喔,谢谢提醒,现在我知道我最后一次赢得联盟冠军赛什么时候了。”
1993年的印第安纳大学山地人队,那不只是奈特在今年以前最后一次赢得联盟冠军,也是最后一次执教美联社民意调查第一的球队。
“喔,美联社的含金量”
那支球队横扫了大十联盟,全年31胜4负,最终在精英八强战中被击败——有时候,你得相信天意,对手也是堪萨斯大学野猫队。
“我不会拿这支球队和1993年的那支球队相比。”奈特陷入一种怀旧的情绪。“两队的起点不同,过程不同,承载的期望也不同。”
那么,奈特现在对自己的老东家印第安纳大学感觉如何?他释怀了吗?他放下了吗?往事都付笑谈中了吗?
来自印第安纳的记者问:“教练,你是否已经原谅了印第安纳的那些人?你决定向前看了吗?”
所有的怀旧之情,那些残存的美好在这一瞬间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