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朝著石桌的方向,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司徒城却眉头再度一皱:「前段时日,我于剑道上无所感悟,既不是来与你切磋的,来见你作甚!」
当初在道门时,姜至与司徒城的对话中就能看出,他与自己的师兄,已经争了大半辈子。
当然,只是他司徒城自以为的.争?
每次交手切磋,他都是惜败,永远只差那么一点点。
姜至当时还眼神颇为玩味。
可司徒城却不以为然。
众所周知,剑尊乃是天下至诚之人,从不撒谎。
没理由对全天下都真诚,唯独骗他这个唯一的师弟。
他俩年轻时,就因为师兄从不撒谎这一点,以至于做坏事经常败露,常被师父责罚。
那会儿,他实力远胜师兄,什么时候还都要他这个做师弟的护著。
师兄当年就跟死读书的傻子似的,博览剑道典籍,全都倒背如流,却无一入门,修为与剑术更是都稀松平常。
以至于二人下山执行任务时,还是他司徒城燃烧寿元,才虎口脱险,救他一命,以至于现在的卖相吧,师弟看著比师兄还要老得多。
中年儒士一边给师弟倒茶,一边嘴里说著:「司徒,其实不切磋的时候,你也可以多来探望师兄的。」
「看你有什么好看的?」司徒城一脸不悦。
他喝了一口热茶,放下茶杯,嘴里说著:「我今日来见你,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错了!」
「好,是师兄错了。」中年儒士笑了笑,开始继续给师弟添茶。
司徒城闻言,只觉得心中无比窝火,他那双眼睛都瞪大了几分,鼻孔都因出气而大了一圈,瞪著儒士,愤然道:
「你现在应该问我,你错哪了!」
中年儒士立刻放下茶壶,态度端正地道:「好好好,请师弟明示,师兄错哪了。」
司徒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抬头道:「你以前是不是与我讨论过,说外门那好苗子耿天河心高气傲,剑有其势却无其意,在三境之前,无法完全掌握剑意。」
中年儒士抬头望天,面露沉思,使得发冠上的两根飘带都微微向后倒去,似是在回忆著闲聊之时,是否提过这么一嘴。
司徒城脸上的不悦越发浓郁,见他半天不吭声,立刻皱眉说著:「别想了,你说过!」
「是是是,自是说过的。」中年儒士马上点头,笑著作答。
见状,司徒城立刻语气嚣张了几分,还拿著手指用力敲击了两下石桌的桌面,道:
「那我现在便告诉你,耿天河自道门与楚槐序一战时,便强行入了剑意之境,回宗以后,经我点拨后,已稳固其意。一个月前,我已收他为徒,成我座下真传。」
「经我悉心指导,他已隐隐有了剑意小成的迹象!」
寻常人听著这话,或许会据理力争。
我先前说他心高气傲,所以不入剑意之门,明明他是受了楚槐序的刺激,才有所感悟,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