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是道祖的本命物的话,以他的境界,日夜滋养,剑鞘不断进阶,那也说得过去。
司徒城已经去过了君子观,和姜至已经聊过了,他已然明白,徐子卿的身份是【侍剑者】。
那把谁都不服的桀驁邪剑,並未认其为主。
这倒是属於情理之中。
可楚槐序这边的情况看著就不一样,剑鞘在他手中可老实了。
“所以,他竟能让道祖的本命物,在道祖仙逝后,认其为主?”这令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原因很简单一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它曾经跟著的可是道祖啊!
到底是什么人,能入它的眼?
到底该多么的天纵奇才,才能让道祖剑鞘都心甘情愿认其为主!
此时此刻,与南宫月同为炼器宗师的梅初雪,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对於法宝的材质,实在是太熟悉了。
她一眼就能看出,这柄剑鞘通体都是最普通的黑木,並没有加入其它任何天材地宝!
只有那颗珠子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但又毫无灵性,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气息,估摸著就是个普通装饰物。
“寻常黑木怎么可能达到这种级別!这不符合炼器范畴!”她感觉自己的职业认知都被顛覆了。
所以,她的心里也开始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那把剑鞘吧?
?”
梅初雪倒是没有去询问项阎,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同为炼器宗师的南宫月。
她们二人一个衣著清凉,气质嫵媚。另一个则温婉得体,明明没有道侣,却有著极其浓郁的良家少妇感。
往日里,二人也有点互看不顺眼。
因此,南宫月很满意梅初雪此刻的震惊,大概能猜到她的意思,便笑著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梅初雪整个人如遭雷击,她看向楚槐序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这个俊朗的小子,竟能折服道祖的本命物!”
作为炼器宗师,她对他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达到了顶峰,她太想知道楚槐序是如何做到的了。
此时此刻,司徒城和梅初雪看著擂台上的耿天河,二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態有几分不对。
“傻小子,能与道祖剑鞘一战,是你的荣幸啊。”
擂台之上,耿天河已经祭出了自己的本命剑一一生杀剑。
他向“前人”学习,长剑並未在剑鞘內,而是直接握在手里,此剑乃是剑宗第九代剑尊的本命物,沾染过大量的强者鲜血而且,第九代剑尊还不知为何走火入魔了,最后是自勿而亡。
也就是说,这把剑还沾染过自己曾经的主人的血耿天河拿著这把剑,其实也已经隱隱有著要走火入魔之势。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越来越暴乱。
隨著时间的流逝,强行破关的反噬开始越来越重。
他必须走极端,必须全力一战。
他需要发泄!
耿天河直接持剑向前,剑气瀰漫。
司徒城曾经跟道门一眾高层介绍过,说耿天河是百年难遇的罡剑灵胎。
与其说这是剑气,不如说是剑罡,有点像是剑气与罡气的结合体。
巧了的是,楚槐序所练的【指尖雷】,便是真罡!
如今已是深秋,演武场旁的几棵古树,已经不剩几叶。
楚槐序大手一挥,这些秋叶便朝他而来。
他周身有水墨色的气流环绕,正是新学的防御类术法【泼墨】。
此刻,泛黄的树叶被这些气流所裹挟著,在他的周身飞舞。
【指尖雷】的真諦便是可將真罡附著於任何一件事物上,达到飞沾叶皆可伤人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