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直心烦意乱,在对决的过程中,一直盯著那个巨大的剑匣看。
仿佛一直在等待著徐子卿用剑,然后自己再双眼一闭,认命等死这等状態,如何与人交锋?
以至於这位名叫冯秋水的罗天谷女修,一直漏洞百出,被清秀少年频频抓住破绽,最后竟连青铜剑都没用,就贏得了比试。
擂台之下,如果不是观眾们素质都不差,恐怕都要传出一阵阵嘘声了。
“不精彩啊!一点都不精彩!”
“好要逼得他打开剑匣啊!”
“这感觉都已经是认命了,乾脆认输得了,还有什么好打的?”
落败的冯秋水也有几分面红耳赤,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高台之上,滕令仪的脸色很难堪,这可是罗天谷仅剩的独苗了。
可以输,但不能以这种形式输啊!
滕令仪只觉得:“回去以后,真得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真是给我罗天谷丟人现眼!
反倒是台上的少年,在贏得比试后,依然无比真诚。
他拱手道:“冯师姐,你似乎心有顾虑,未尽全力,子卿胜之不武。”
“若有机会,还想向你请教。”他说。
冯秋水闻言,忍不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她只觉得这位师弟虽然看著男身女相,竟比自己还漂亮几分,可也確实很有风度。
时间流逝,比试一场接一场地进行。
很快,便轮到楚槐序和耿天河的对决了。
这可是今天无数人期待的重头戏。
只不过,一直到现在为止,耿天河竟还未现身。
时间差不多了,楚槐序走上擂台。
他独自站在台上,看向四周。
如果到了规定的时间,对方还未现身,那么,他便等於贏了,不战而胜。
高台上,连项阎都忍不住出声询问:“司徒道友,你家小辈还未破关吗?”
司徒城眉头紧皱:“我也不知,可能是出了什么岔子?”
“那你不如去看一眼?”项阎用最难听的嗓音说著最温和的话。
这位四大神剑里排第二的剑修,散开自己的神识。
然后,他出声道:“不用了,他已经来了。”
只见远处有人施展身法,几乎是踩著点来到了演武场。
今日的耿天河,和往日里看著有很大的差別。
他倒也说不上是特別衣衫不整,但衣领確实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