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两日的休整,徐子卿的左臂已经復原。
姜至看著他,微微点头,道:“炼体之人,伤势恢復確实更快。”
他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眼,说:“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若是左手握剑,你不是楚槐序的对手。”
徐子卿闻言,立刻无比认真地道:“小师叔祖,我知晓的,我自然和师兄相比差远了。”
姜至看著他,只觉得又气不打一处来!
隨著东洲大比不断获胜,徐子卿曾经丟掉的那一股子少年意气,正在逐渐回归。
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剑道世家里意气风发的少年剑客。
可是,一旦事关楚槐序,他便会变一副模样。
“简直一点好胜之心都没有!”姜至在心中大骂。
这段时日,每次听到徐子卿提及楚槐序,他就觉得头大。
此刻,他看著少年,问道:“你就没想过要胜他?没想过当那东洲魁首?”
“可是小师叔祖,我怎么可能胜得了师兄?”他回答的理所当然,那双清澈至极的眼神里,满是困惑。
少年身怀赤子之心,便是如此真诚。
姜至本就很不喜欢楚槐序,再加上自己已经特训了他这么久,一下子更气了。
“你手持道祖剑,还觉得自己技不如人不成!”他怒斥一声。
徐子卿见师门长辈怒了,立刻赔罪:“小师叔祖息怒,子卿错了。”
但他还是补充了一句:“可是,倘若我右手握剑,那也不是我贏了师兄,而是剑贏了师兄。”
他在心中再度默念了一遍君子碑上的那句话:“君子使物,不为物使。”
少年觉得自己所言,没有任何问题,可谓是有理有据。
躺在藤椅上的姜至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开始挥手:“你且下去修炼吧,一会儿自行去演武场抽籤。”
“是。”徐子卿恭敬地道。
这位道门小师叔看著少年的背影,心中却依然在想著他说的话。
一是道祖剑贏了师兄,而不是我。
他抬起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庞,看著空中云捲云舒,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新一轮的抽籤,很快就开始了。
结果,在抽籤之时,耿天河却没有现身,而是让一位剑宗师弟代为抽籤。
这位剑宗弟子对牛远山道:“执事,耿师兄近日心有所感,今日还在闭关,便由我帮他抽取不知行不行?”
“可以。”老牛笑了笑。
周围之人听著二人的对话,消化著里头的隱藏信息。
“耿天河这是要突破了?”眾人心想。
大家都知晓,他已是半步剑意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