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压本就会给识海施压,他的意识在一瞬间就陷入了短暂的混沌!
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以他那惊人的疼痛閾值,都有几分抵御不住。
他双眸一黑,直挺挺地就向前倒去,然后在地上抽搐打滚。
“脑袋好像要.....要裂开了!”
少年双手抱头,发出阵阵嘶吼。
山下的项阎等人,立刻看不下去了。
他们正欲出手,那股可怕的灵压便被收了回去。
青铜剑居高临下,仿佛刚刚只是对他略施小戒。
如若不是没得选择,它甚至会在徐子卿胆敢冒犯它时,就直接將其的意识给抹杀掉!
凭藉灵压,瞬间摧垮他的识海,抹去一切!
山脚下的楚槐序,眉头皱得越发厉害了。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上山时,这柄邪剑给他带来的无尽狼狈。
如今,它这般折磨小徐,让他对这把青铜剑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冷静点,冷静点。”楚槐序做著深呼吸。
“它是小徐的外掛,它是小徐的掛......”他在心中反覆说著。
调整好自己后,他才看向门主等人。
项阎看著楚槐序投来的目光,这个年轻人的眼里有几分担忧。
“他並无大碍,只是识海有所受损。”
“我们会照看好他,如果这把剑还有什么异动,自会將他护著,你且放心。”项阎回復。
“谢门主,谢诸位长老。”楚槐序立刻道。
藏灵山巔的那处大平台上,徐子卿的身体还在微微发颤。
他依然双手抱头,识海里还是有著一股刺痛感,意识也並未完全恢復。
恐惧在少年的心底里滋生,並开始无限蔓延。
就在刚才,他有一种直面死亡的感觉。
宛若对方一个意志,便可摧毁自己的识海,抹杀自己的灵魂!
清秀少年蜷缩在地上,意识逐渐恢復后,他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
他睁开眼睛,先是有几道重影,然后慢慢恢復了视觉。
脑袋里的刺痛感还有一些,但已经在可接受的范围內,就跟寻常头痛一样。
由於满地打滚,他现在身上也沾满了尘土。
徐子卿的思维逐渐恢復了清明。
心中那被放大的心魔与慾念,也因刚才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平和了一些。
原因很简单,他刚刚差点死了,直面了死亡。
现在只剩下心有余悸了。
除此之外,之前入侵他识海的那缕邪念,也就此消散了。
它本就微弱,灵压刺激识海,识海的神识自然会挣扎,连带著就把这缕藏得很深的邪念给毁掉了。
青铜剑於此刻已经无法知晓徐子卿在想些什么。
但它能感觉的出来,少年在怕它。
对此,它很满意。
“是因为我刚刚心中,对它產生了大不敬的念头吗?”徐子卿猜测。
“所以,它开始惩戒我?”他这般分析。
少年確实心思单纯,他对於道祖和道祖所留的剑,都是心怀崇敬的。
他不知这是一把邪剑,所以也没有去多想。
小徐甚至还站起身来,拂去自己身上的尘土,很恭敬地朝著这把道祖所留之剑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