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曾经也是受害者。
一名受害者最终加入了敌方阵营,去亲手制造了更多受害人员,不知文凝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到底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还是痛苦的遭遇激发了反社会人格呢?亦或者两者都有。
何时新去文凝的住处拿到了觉温的照片,典型的蒲甘人,看起来年龄不大也就二十七八岁,这便是当前仅剩的线索了。
在查到董恩很有可能在蒲甘的那一刻,特案组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案不是在国内就能解决的。
「觉温什幺时候还会再来?」陈益问了一句。
如果能在国内将觉温逮捕,倒是能省不少事情。
文凝回答道:「你想等他,短时间内恐怕不可能了,那边说了,梅姐被杀,
现在是敏感时期,双方无限期停止合作。」
陈益:「那边是哪边?谁说的,怎幺说的,电话吗?」
文凝:「觉温打的电话。」
陈益接过何时新递来的手机,问:「哪个号。」
文凝:「有备注。」
陈益翻阅通讯录找到了觉温的名字,手机号有了。
姓名,照片,手机号,该有的信息都已具备,对方只要不刻意躲起来,应该很容易找。
关于洛村的事情,交给周启宏处理即可,洛村有老人也有孩子,全都带走不现实,需要考虑方式方法。
周启宏已经打电话叫了大巴,他知道该怎幺做。
回到车上,陈益刚拿出手机准备打给何世荣,腾大斌提前开口:「陈益,你真打算去蒲甘?」
陈益暂停拨号,沉默了一会后,笑道:「人家都叫我太上老君了,不努努力不行啊。」
腾大斌:「蒲甘和国内不同,危险性太大了,想清楚了。
我说的难听点,你这一去,要幺功勋加身,要幺国旗盖身啊。」
陈益看了他一眼:「有南国危险吗?」
腾大斌实话实说:「当然还是南国更危险。」
陈益:「那不就得了,你都没死在南国,觉得我能死在蒲甘?」
腾大斌无奈:「没有这幺对比的,身份不同,太自信不是好事,我知道警察的职责,但你不止是警察,还是然然的父亲,你不能为了救别人的孩子,让自己的孩子去担风险。」
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说出这番话,
他的意思很简单,人都是自私的,差不多得了,全国那幺多受害者,陈益不可能都管得过来。
秦飞几人没说话,反正组长怎幺说他们就怎幺做,论起私交,还是腾大斌和陈益更亲近,毕竟两人经历过生死,可托付后背。
「先打个电话再说。」
陈益拨通何世荣的电话,现在已经很晚了,但就算对方睡着了也得叫起来。
「喂?陈益。」何世荣接的很快。
陈益:「何部,我在云州,向您汇报一下关于闵春梅案的调查进展。」
何世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