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不一定来自于内心,金钱和威镊同样可以做到。
近二十年数百名嫌疑人,陈益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人知道闵春梅,甚至不排除存在直接关系。
若真如此的话,当年没说,现在自然也不可能说,不过—在警察面前撒谎,在孟毅面前不一定。
当然,这件事不能强求孟毅,因为孟毅也有自己的朋友,面子上过不去。
「我懂。」孟毅表示了解,「需要的时候你把详细信息告诉我,我帮你问。」
陈益:「那就多谢了,如果恰好认识的话,不要为难,尽力就好,答案对我来说也没有那幺的紧急重要。」
孟毅笑了:「放心,我有数。」
双方已经很熟了,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都理解。
「那行,我就先走了。」陈益准备离开,「一会还有工作,不能好好陪你喝一杯,下次,下次一定。」
他和孟毅是以朋友论交的,虽然曾经救了对方儿子的性命,但他从未将其当成大恩,那是身为警察的职责。
再说了,自古以来大恩即大仇,这是一种很现实很复杂的心理,处理不好是要出问题的。
孟毅或许不是那样的人,但在人际关系中要有前瞻性,保守为主。
离开丽致,陈益给周业斌打了个电话,而后直奔火灾现场。
周业斌此刻在闵春梅的家。
闵春梅住在阳城的一个小区里,算不上高档,中等偏上,楼层是五楼。
赶到的时候自楼下向上看去,浓烟还在飘荡,但火势已经控制住了,整个单元的居民全都跑了出来,其他单元也有被吵醒的,现场聚集了一大群人。
来的时候陈益已经观察过,小区内外监控很多。
这次,纵火者想要完全避开监控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出现在监控下不代表能锁定身份,从杀人纵火的专业手段看,也必然有着不俗的反侦察能力,稍作伪装即可。
见陈益来了,周业斌说道:「和化工厂的情况差不多,能烧的都烧了,除非墙里有东西,否则什幺都留不下。」
陈益擡头看着五楼的烟雾,开口:「幸亏闵春梅是单身啊。」
周业斌点头:「是啊,以嫌疑人的丧心病狂,恐怕看到活人就会杀,不管男女老幼,你觉得是不是国外的渗透?」
既然提到了蒲甘,那就要考虑到非法入境的可能。
陈益:「也许吧,反正要幺来自国外,要幺来自国内潜藏的手下,这些年蒲甘和我国的某些交流不少啊。」
他在【交流】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周业斌明白对方指的是什幺,其他不说,电诈的泛滥已经人尽皆知,蒲甘这个国家已然成为电诈嘎腰子的代名词。
电诈是真的,但嘎腰子真实性有待考证,因为器官的配型、储存、运输等环节非常复杂,相对落后的蒲甘很难形成完善的产业链。
就算有,也只是少部分个例。
「监控已经在查了。」周业斌道,「应该会有结果,三个地方周边的监控都非常密集,避不开。」
陈益:「明天派人再查查助燃剂吧,这伙人来的时候想不到需要放火,东西需要即时准备,除了购买就是盗窃,盗窃的可能性比较大,可以先查全阳城的失窃报案。」
周跃斌嗯了一声,说道:「我已经让交警和派出所那边加强了违法治安巡逻,从现在开始,可疑的车辆可疑的人都会受到盘查,碰碰运气吧。」
嫌疑人此刻肯定还在阳城,但想找出来,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也很难阻止对方离开,除非把城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