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著灰色西装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开口道。
周泽歉然地点点头,是他唐突了。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周泽开口问道,因为他觉得男子有些面熟。
“或许吧,这是我的名片,当然,我们是不希望您有机会用到这上面的电话的。”
年轻男子给周泽递上来一张名片,
名片上写著“陈泽生”的名字,备註是通城西式殯仪馆馆长。
“生意好么?”周泽问道。
很长时间以来,都是別人来问周泽“生意好不好”,现在周泽终於找到机会问別人了。
当然,周泽也清楚,別人问自己“生意好不好”时其实心里想著是:
这煞笔居然在这个破地方开个破书店生意好才见了鬼!
“有点冷清,毕竟在国內接受这种丧葬风俗的人不多。”陈泽生苦笑道。
“嗯。”
周泽问完了,舒服了。
“对了,逝者家属在二楼。”陈泽生提醒道。
“好,谢谢。”
周泽离开了地下室。
只是,当周泽刚刚走上楼梯时,捏著名片的手忽然抖了一下,重新低下头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
陈泽生。
好像,
那个在第二天陪著刘小姐一起殉情的,
也姓陈?
…………
关上了金属门,
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躺在了钢板床上,
他伸手轻轻地搓了一下右脸,皮肤已经褶皱乾裂了,里面还有绿色的塑形药水流出来。
他摇摇头,
嘆息道:
“我一死,家里的那两位殮妆师就开始偷懒了啊,
这样下去,生意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