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一时语塞。
按常理,这话没错。
虽然德鲁伊和法师都不是前排纯坦克职业,但真要说的话,绝大多数德鲁伊的感知和体质普遍强於法师,確实更適合担任临时的前卫。
但....:.那是一般法师。
至少在这个队伍里,他的“坦度”恐怕比阿莉婭高出不止一个量级。
至於刚才阿莉婭口中,他把所有事都做了,更是无稽之谈。
刚才若非她精准的纠缠术一次次绊住衝锋的巨鼠,限制鼠人骑兵的机动,他绝不可能如此轻鬆地结束战斗。
算了。高斯暗自摇头。由她去吧。
几个身位的距离,还在可控范围之內。
阿莉婭將大狼留在教堂外警戒,防止敌人绕后偷袭。
两人则合力推开那扇早已腐朽,布满孔洞的沉重木门。
推开门后,一股噁心的气味瞬间扑面而来在浓烈刺鼻的鼠类粪便发酵后的骚臭底调下,还夹杂著陈年烛泪的蜡味、石材阴冷潮湿的霉味,以及食物腐败的酸气息。
空气粘稠滯重,哪怕隔著防毒面罩都可以感觉到外面空气的浊流。
两侧的石椅早已残破不堪,剥落的石块上和地面一样覆盖著一层乾涸的污垢层,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噗吡”声响的那种。
教堂內部光线昏暗,仅靠几缕从两侧高耸细长窗洞中艰难挤入的光束勉强照明。
曾经描绘圣跡的彩色玻璃窗早已尽数破碎,只留下空洞的缺口。
冷风灌入,捲起漂浮的尘埃与鼠毛,连本该澄澈如水的光束都被染上了污浊。
在这鼠人的巢穴里,连阳光都是航脏的。
高斯踩在脚下那层黏腻的硬壳地面上,心里不可避免有点犯噁心。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
这些都是冒险者生活的一部分。
探索魔物巢穴,无论是废弃建筑,幽深地窟还是其他阴暗角落,从来就和乾净沾不上边。
所以,一个严重洁癖的人,註定无法担当冒险者。
目光快速扫过这片污秽的殿堂,很快锁定了一侧疑似通往地下深处的石阶入口。
“哎哎吱!”
只有几只受惊的小老鼠在入口处惊慌逃窜。
两人来到厚重木门前。
此刻大门紧锁,推了一下没有反应。
若是一支配置齐全的正常冒险小队,此刻就该轮到经验丰富的游荡者上前施展开锁技艺了。
不过两人都不是游荡者。
所以,只能.....
“麻烦让开一下。”
高斯朝阿莉婭示意。
“好。”
阿莉婭退后了几步,看著高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沉重的金属权杖。
是要用魔法了吗?
她心中升起猜测。
高斯深吸一口气,在阿莉婭逐渐瞪大的瞳孔注视中,鼓足全身力气,抢起金属权杖,狠狠砸向门板中央。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空旷的教堂內迴荡。
木屑纷飞!
本就年久失修的门板遭受这雷霆一击,门框连接处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整个门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
高斯又往门板边缘端了一脚。
“咚!”
不堪重负的木门轰然向內倒塌,激起一片呛人的灰尘。
“搞定了。”高斯示意离远的阿莉婭可以过来了。
不是,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