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冲却道:“不然,郡尉给这场屯田开荒之举取这名,可不止是生计的意思。”
甘冲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乐开了花。
“郡尉,自古以来都是女子生产婴孩,但这次不同,轮到男子,轮到贺兰山常驻的一万五千军民了!”
“吾等要生产的不止是粟麦菜蔬,还要集众人之力,生产出一个强健的婴孩,啼声震动地,让千里之外的胡虏色变!“
“他要学会自给自足,最后长得顶立地,脚跨大河,在雪山东麓深深扎下根来!”
“郡尉,这将是大秦在塞外荒服诞下的第一个孩子!名叫贺兰,大河的下游,还有一个与他并肩站立,相互扶持的兄弟,叫朔方!”
“郡尉,自伊而始,在更遥远的地方,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只要是人迹所至之处,大秦,还会有无数个新子一一诞生!”
为他们接生的,不是柔软的手,而是烈火铸造的剑与犁!
浇灌其长大的,也不是母亲的**,而是一代代饶拓殖精神。
李灵被这番出自黑夫的豪言壮语,惊得张大了嘴,不由想起了在蜀郡时,当蜀郡尉和巴忠恳请开五尺道,通西南夷,秦始皇的那些话。
“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从服!”
“难怪陛下会如此信重尉将军,一君一臣,所思所想,何其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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