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不免集中于“禹州人”三个字上。
“唉!”
赵策英摇头,叹了一声。
“移驾坤宁宫。”
高氏,终归是他的结发妻子,更是为他诞下了长子赵俊。
堂堂皇后,母仪天下,却让人塞牌子,无疑是知错的表现。
皇后失宠百余日,也算是给了些警告教训。
既然已经知错,那就临幸一次,顺带说清楚一些事情,就算是翻过这一篇章。
当然,不论如何,心里终归是有了一道坎,夫妻情分,再难回到过去。
“是。”李宪起身,就要去安排人通知皇后相迎。
谁承想,赵策英却道:“不必传诏。”
要是传诏,未免太过正式。
今日,他要与皇后说些事情。
皇后,就该有母仪天下的样子。
坤宁宫。
主位,皇后高氏抿着茶水,面上自有一股萦绕着难言的哀愁。
其下,一左一右,列席坐着两女。
左列女子,为皇后高氏的姊妹,小高氏。
右列女子,为沈从兴之妻妹,小邹氏。
“姐姐,不知陛下可有翻到牌子?”小高氏关切的问道。
那“塞牌子”的举措,赫然是她的主意。
“官家连着几日,都未曾翻牌子,或是临幸向贵妃,或是临幸林贤妃,唯有要临幸新人,方才去翻牌子。”
高氏轻叹,摇头道:“料来,今日也是如此。”
“官家未免也太不顾夫妻情分了吧!”小高氏为姐姐打抱不平道:“姐姐可是官家的结发妻子,从禹州一路任劳任怨呢!”
此言一出,高氏越发哀愁。
“上次俊儿病重,他都是让人抱到御书房去,而不是来坤宁宫。”
高氏不禁抱怨道:“官家,着实是不太顾及夫妻情分。”
劝谏失误,帝后失和百余日之久。
四妃九嫔二十七世妇,相继入宫,让她越来越有危机感。
哀怨,不免随之而生。
难得有体己人说说体己话,高氏倒也不避着什么。
“唉,可惜了!”
小邹氏嗲着声音,叹道:“要是拓边失利,娘娘的劝谏就能生效,国舅与姐夫也能趁势入边为官。”
姐夫沈从兴,入京已有百余日,却无官职权势。
这一点,让小邹氏甚是不满。
“话是这样说。”高氏叹了一声,眼中尽是懊悔:“可”
“话不是这样说!”一声呵斥,尽是浑厚与威严。
“陛下!”
“陛下?”
三女一惊,连忙行礼。
赵策英垂手,立于门槛。
一双龙目,尽是失望。
龙颜之上,尽是怒意。
高氏面上惊慌,连忙解释道:“陛下,臣妾”
“不必辩解,朕不想听!”赵策英摆手,打断道。
本来,还说给皇后一次机会,以维持宫闱之和。
谁承想,竟然是这样?
皇后、小高氏、小邹氏,竟然连“拓边失利”的话都敢说。
可见帝后失和,根本没有让其有丝毫悔悟。
赵策英心头微怒,充满失望。
这会儿,他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小门小户”、“蠢妇之见”。
“一国皇后,应有母仪天下之风范。”赵策英冷声道:“皇后,且好自为之。”
言罢,一甩衣袖。
“移驾会宁殿!”
不足十息,坤宁宫外寂静无声。
“官家,怎的突然来了?”小邹氏目光闪躲,不敢直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