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就着烛光给孙女戴上。
“这镯子是真宗皇帝为了嘉奖你外曾祖父,特意赐下的东西。当初,我就是戴着它从勇毅侯府嫁进的盛家.“
说着,盛老太太顿了一下,俨然是想起了一些过往的事情。
“如今,你既是要嫁去江家,这镯子也一并带去。”
“祖母,这也太贵重.“盛华兰一惊,她已经猜到了祖母是要给她点嫁妆,可这也实在太珍贵。
这件东西,哪怕是在祖母的嫁妆里面,怕也是压箱底的东西。
说着,少女就要抽下镯子。
话音未落,盛老太太摇了摇头,稳住了孙女即将抽出的手:“傻丫头,淮左江郎,岂是一般人物?“
“我知道江大郎属意于你,这些日子没少遣人送来些金银首饰。”盛老太太拉着孙女的手:“就连长柏也说,那是个难得的正人君子。十八岁的状元郎,平时出入竟然就一个从小跟着的书童,屋内也没有暖床的女使丫鬟。”
盛华兰闻声连连点头。
越是了解江昭,她就越是清楚这样的人是何其的罕见。
说句不夸张的话,哪怕江昭没有半分才学,单单就是他的性格,也是个适合托付一生的人。
“可是。”盛老太太平和的目光猛地锋利不少,她紧紧的望向孙女:“你敢保证江大郎一辈子不变心?”
“这”盛华兰眸光一暗,微微摇了摇头。
天底下不乏名门贵女下嫁,丈夫变心的例子。
甚至,祖母也是其中的例子之一。
更何况,她还是往上高攀?
既是高攀,一切就看郎君的良心。
“女子啊!”盛老太太一叹,叮嘱道:“女子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好好的生活。”
“有点钱,有亲近的女使,有管家权。”
盛老太太说道:“哪怕丈夫不疼爱自己,甚至是宠爱小妾,日子也能过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