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冶炼这种事情需要人来照拂。”田韶也是无奈解释道。“贵号收矿之事,乃是从之前贵族兄公孙域公孙太守在玄菟任上时开始的,甚至听人说那个银矿本就是十几年前他出兵助扶余人抵抗高句丽人时才入了贵号眼的……后来他卸任来到襄平置业立户,贵号的银矿冶炼之地也就跟着从玄菟来到了襄平。”
公孙珣完全无言以对。
“其实县君不必挂怀。”田韶见状最后安慰道。“从扶余人手中赚钱,从高句丽那里收参,都是好处远大于坏处的事情,真若是停了,郡中百姓反而不愿意……此事主要是咱们辽东地广人稀,然后又是边郡,高句丽、扶余、鲜卑、乌桓、三韩环绕,诸边地野人俱不修德,甚至还时不时有战『乱』出现,这才会有些治安上的纷扰。”
公孙珣微微颔首,聊表认可,然后忽然问道:“这些案子到底有多少?”
田韶回头看向那门下贼曹,而贼曹赶紧上前解释道:“累积的无头案卷宗约有百余,有证据确凿擒拿下来的人犯也有五六人。”
公孙珣不由松了口气:“十几年间积累下来这些案子倒也寻常……”
贼曹低头不语。
公孙心里一咯噔,当即硬着头皮再问:“这百余件案子,到底是几年的攒下来的?”
“两年半。”贼曹低头言道。“这种案子每任县令上任时都要清理一番的,上位县令恰好在本县掌印两年半!”
公孙珣默然无语。
“既如此,我们还要不要烧卷宗?”田韶见状赶紧试探『性』问道。“我之前只是怕县君年轻气盛,面子上不好看,这才自作主张……”
“不用烧了。”公孙珣无奈摆手道。“将这些因为银子、东珠、人参而出的案子,全都给我送到官寺后面我住处……我晚上慢慢看!”
怕是爱面子,暗地里自己慢慢烧吧?
田韶与那门下贼曹心中暗讽,却各自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