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当兄弟,你却这样对我?!今天这一战,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魔修的短戟与对手的钩爪锁死,陷入僵持和角力的状态。
魔修忽然感知到,对手想要爆发寸劲,膝撞自己。
魔修乘机忽然松劲撤力,同时矮身错步。
敌人的爆发和膝撞落空,反而失衡。魔修趁机短戟脱身,由下而上反撩,从敌人的下颌刺穿到脑颅之中。
种种记忆都和宁拙现状,颇为相似。
宁拙想也不想,顺着记忆行事。他手指捏住盾牌上下两面,也感知到了盾牌的劲力变化。
「顺力引导!」
——
宁拙眼中精芒爆闪,手腕翻转,身体贴着墙壁,像是风车般直接倒立,以旋转带动旋转,将盾牌带偏。
盾牌深深地嵌入到墙壁中去,宁拙则成功脱困!
转危为安!
观战的修士们都松了口气。
他们都不想宁拙现在就被淘汰,很期待宁拙和班积的交锋。
「宁拙伤势很重,肠子都露出来了。」
「他虽然脱困了,但仍旧形势凶险啊。
许多人为宁拙捏一把汗。
宁拙脸色苍白,失血很多。他一只手强按腹部巨大的豁口,使得血肉尽量贴合。另一只手则竖起手掌,面对青铜盾牌的后续进攻。
他险象环生,频繁在地上打滚,一步步后退和躲闪,陷入完全的下风。
但他表现坚韧,场面虽然难看,但始终不倒下。
「咦?」渐渐有修士露出意外之色,敏锐地察觉到了宁拙的提升。
「他临阵突破,忽然懂得虚实的武道精髓了。」
「青铜盾牌的一些虚招,宁拙现在能够通过感知力道,敏锐地发现变化,洞悉接下来的趋势。」
「这等若是提前预知」,提前做出防备。所以,哪怕他只能单手防御,也支撑下来。」
「这便是天才幺?」
众人相顾无言。一些人曾经觉得宁拙临阵磨枪是徒劳的,结果宁拙的提升幅度巨大,成果斐然,就在他们眼前上演。
「我是到了六十多岁,经验才积累到,足够让我感知」劲力变化,有了和手中兵器融为一体的感触!」
「宁拙才多大?」
「可怕的悟性!明明在刚开始,他的武斗造诣还非常浅薄呢。」
郝姓修士也被吸引来注意力,由衷感叹道:「天才,不可以常理计。」
这话击中了场中众人,使得众人一阵沉默。
酸楚、无奈、苦涩、委屈,甚至嫉恨————众修士心中五味陈杂。
想想自己辛辛苦苦的积累,再看宁拙的表现,人比人真的能气死人的。
片刻之后。
铛。
宁拙双拳下砸,将盾牌砸落在地上。
他脚狼狠踩踏,将盾牌镇压,然后迅速炼化。
宁拙气喘吁吁,血染衣衫,但双眼放光,精神振奋。
「我有大量他人记忆,也就省掉了积累、练习的漫长过程。」
「这样的实战对我而言,才是最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