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穆老将军也是如此“绝情”之人。
张重义被堵住话头,不由哑然。
穆兰继续解释道:“红法相包裹马飞腿,按照我的算计,依靠三将营的军力,能支撑一炷香的时间。”
“这段时间,说不定够我们帮助白玉营后,再回来给三将营解围。”
“并且,我已经去了飞信,信中都是马飞腿的情报,方便三将营的人对战。”
张重义这才好受一点,脸上仍旧笼罩愁云:“三将营或许能困住马飞腿一段时间,但别忘了,除了马飞腿之外,尚有陈凌风、吴痕等诸多金丹修士。”
“万一,这些人打破红云法相,放出了马飞腿,该如何是好?”
穆兰面无表情:“马飞腿恨极了我等,很可能会舍弃三将营,重新追上我们,找我们的麻烦。”
“当然,也有可能,马飞腿愤怒难平,屠戮三将营泄愤。”
“但张叔,这可是战场,这就是战场!”
“我们不是三将营的爹娘,并不保障他们的安全。”
“我们要力求的是胜利,只有胜利才是我们的追求。”
“任何人上了战场,就要有这样的觉悟!”
穆兰语气如铁,冷酷铁血。
“唉!”张重义再次哀叹。
他不禁再次回望,但三将营已经不在视野当中。
“若是宁拙因此阵亡,那就太可惜了。”
对于宁拙,张重义虽然相处次数不多,但已经有相当多的爱才之心。
忽然,他心头一动:“正所谓,落有意流水无情。或许,这才是谶言诗的正确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