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弗勒返回到自己的住处,把一个花盆搬上了卧室的窗台——在内城区的高档住所里,这样的装饰物随处可得,没人会在意一株不起眼的盆栽。但对于暗中观察此地的人来说,则是消息发出的信号。
从头到尾,他都不需要和任何人接触,至于这封信会被谁取走,又会通过何种渠道送至灰堡人手中,那些都和他无关了。
将花盆放下的那一刻,弗勒甚至有了一种解脱之感。
光是收集情报都做得如此缜密细致,君王之间的差距还是真是大到无以复加啊……他立于窗前,遥望着红雾下灯火通明的城堡区,想到那些「战败者」仍在兴高采烈的享受晚宴,他已经不对马维恩再抱任何希望。
剩下的问题只剩下一个。
灰堡真的能战胜魔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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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信人将厚厚一叠纸张堆放在潮湿而破败的木桌上。
「这是今天的份吗?」机灵鬼点燃油灯,「辛苦你了。」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他叹了口气,用手势重复了遍。
送信人这时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