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又不告诉我吗？”
梅伊开了口，“绝好的戏剧不应该仅仅只是一件观赏之物，一项只在贵族空闲时才会进入他们视野的娱乐；它完全能承载更多的东西，甚至可以改变他人的命运——”
“还有前来祝贺的贵族、大臣与领主们，”卡金点头道，“如果没有与之相配的观众, 即使演出再精彩，也没有意义。”
“怎么，你有很想吃的东西吗？”
“那么请恕我不能答应您，”梅伊正色道，“因为您所演的，绝不是一场完美的戏剧。”
“嗯，今晚就吃咸鱼吧。”
这一次, 她不再有丝毫回避之意。
显然对方在等待她作进一步的解释，而这是一个极容易失分的回答，或者说，无论怎样作答都不可能令对方真正满意。
“你怎么来了？”梅伊讶异道。
就像黄金配珠宝、好酒配玉杯，演员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 都有其自身的意味在里面, 唯有细心且专注的鉴赏者，才能品味出优秀与极致之间的差别。
她顿了顿，缓缓说道，“使一名悲伤无比的小姑娘重新振作起来，投入到新的生活中——我想像她这样在战争失去至亲的人并不是少数，不管有多少人因此而改变，我都很高兴能通过戏剧帮助到他们。”
“你那天饭都没有多吃一碗，看不出来才叫奇怪呢。”首席骑士得意道。
“艾琳说你被卡金先生的管事接走了，我有点放心不下，于是就过来了。”卡特耸耸肩，“反正待会还要去便民市场买点食物做晚餐，也正好顺路。”
“因为哪怕它再精彩，那些人也只是在一旁欣赏罢了——”她感到心底有力量在不断涌出，“他们会鼓掌、夸赞，会在闲暇时谈到它，但也仅此而已。这场戏剧不过是他们众多娱乐中的一小部分，若没有它，他们的生活亦不会有任何变化——若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又如何称得上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