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到她专注组装那些精密零件，以及随手摸去鼻尖的汗珠而留下一串油印时的神情，罗兰便会情不自禁地生出感慨——她对创造与求知的渴望仿佛与生俱来，就如同她的火焰一般，灼热而纯粹。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眼前的这些设计图很有可能将成为定稿——毕竟上一批样机已经稳定运行了好几天，累计工作时间已能满足目前的使用需求。
“还有呢，”夜莺又摸索了一阵，“你最近是不是休息得太少了？”
“呃，这是白头发？”罗兰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放心，这还远没到极限呢，对此我早有过体会了。”
难道有……敌人？随后他看到了夜莺凑了过来，伸手抚上他的头顶，接着微微一痛，她将一缕头发摆到了他面前。
虽然灰发颜色本身就很浅，但这几根发丝确实白得有些明显，从根部开始几乎就失去了光泽。
“放心吧，我——”
“我？”罗兰眨了眨眼，才发现面前已经空无一人，自己保持着半个后仰姿态，即使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显得颇为怪异。
加上高阶魔鬼所透露的情报，也让他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如过方案能实现的话，人类将首次在空中拥有与敌人一较高下的资格。
罗兰深吸了口气，“不……没事，我刚才只是被口水呛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