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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并非不可控制,”罗兰缓缓思考着对策,“倘若它真能进入梦境,出现地点必然是固定的,只要安排一队神罚女巫一同入梦,完全能够在它反应过来之前将其毁灭。何况梦境世界跟心灵共鸣完全不是一回事,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到现实,只要醒来,梦中的时间便会凝固,任何不属于它的外来者都会被强制排出。因此哪怕是最糟糕的情况,即佐伊消失,魔鬼取代了她,我们也可以得到确认。”
胸口微微隆起,虽然幅度几近于无,却也比那具粗糙的男性躯壳要顺眼得多。手脚完好,触感清晰,只是许久未剪的头发遮住了额头,就和在梦境世界里一样……
“但是……”夜莺咬了咬嘴唇,转头望向安娜,“你也劝劝他啊。”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卡密拉仍面有余悸,“心灵共鸣虽然可以理解成一座桥梁,但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沟通方法——抛弃固有身体,直接侵入连接者的内心,这怎么可能做到?”
“我或许有一个方法,”罗兰想了想, “如果把佐伊的光柱纳入梦境世界的话……”
“我不反对他这么做。”安娜出乎意料道。
“嘴硬也无妨,反正你很快就只能发出惨叫了。”魔鬼冷笑两声,“我能感受到你灵魂中的力量,比大多数虫子都要旺盛,用你来做我卡布拉达比最后的对手,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哈!她们一定会如临大敌,将你团团包围吧。”自称卡布拉达比的魔鬼嘲笑道,“等到弄清楚情况,你有三成几率会被囚禁起来,像低等蠕虫一样绑在铁床上,整日与排泄物浸泡在一块。当然,七成几率是被直接处死——毕竟割肉止损这种事,四百年前你们就常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