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病拒绝仅仅是种拖延手段、在安佩因与各地贵族之间达成一个平衡而已。若那些贵族真能推翻摩亚家族,奎因家无疑会因为这种互不站边式的表态而被排斥出王都权力圈,而这已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有人想打三大家族的主意,只需稍加渲染,把他们归到王室的死忠派也并不难办到。
“既然你答应了,我们现在就行动,”她轻描淡写道,“罗兰陛下强调过,这不是一场政治暗杀,而是要在众人面前彻底击溃安佩因.摩亚——不止要让每个人都看到摩亚家族的统治已经结束,而且还得令所有蠢蠢欲动的贵族都心服口服。”
尽管安佩因严禁任何人谈论赫尔梅斯之战的失败,可参与其中的贵族太多,以致根本无法做到彻底禁绝。霍弗德就很清楚,安佩因遇到的敌人不是教会,而是同样在劫掠圣城的灰堡。一万人的大军,几乎是一个照面便溃败下来,甚至众多参与者都说不出自己怎么败的。只看到天火雷鸣不断坠落头顶,无论是毫无防护的农奴,还是满身甲胄的骑士,都在这火焰中化为灰烬。
更何况牵线者还是安德莉亚。
“她说了什么?”“与其说他是为了人类,倒更像是为了自己……”她犹豫道,“就好像在寻找新奇的挑战似的——而我们不过是机缘巧合下的受益者。”
这需要多大的意志与勇气?他光是想一想,便觉得快要无法呼吸了一般。
“为什么?”伯爵有些恍惚道,“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就不害怕失败吗?”
就是因为这个理由?
“如果晨曦贵族们愿意把所有的兵力全部集中到一起, 和他来一场正面较量,他一定会好好考虑这个选项。”安德莉亚仿佛早就知道伯爵会提出这样的疑问,“简单来说,罗兰陛下目前有更重要的敌人要对付,他没空再三四年去把整个晨曦纳入灰堡王国。毕竟摧毁贵族的统治力量简单,但要重铸秩序却是个漫长的过程。”
伯爵没有接话,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接什么才好。他见过太多上位贵族的百态,却没有一人和罗兰.温布顿相仿。最后他只得跳过这个问题,重新回到主道上来,“那我需要做些什么?为他打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