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罗兰不置可否道。
所以教会是打算割尾保命,以图东山再起了?罗兰不禁皱起眉头,问题是放弃圣城等于丢掉基本盘,并不是割尾那么简单,其损失甚至比断头还要惨重。他们就这么有信心,能重新找到一个基地与灰堡对抗?还是打算化整为零,分批骚扰他的领土?一想到接下来的几年还要提防这群狂热分子,他就觉得颇为头痛。“赫尔梅斯下方存在着许多天然的地道,其中有一些便能从地底穿过圣城城墙。如果分批撤离的话,的确可以让外城区的居民毫无察觉。”伊莎贝拉解释道,“它们在建造时便被设计成一次性使用,并且只出不进, 而我检查了好几个地道入口, 发现它们都已被破坏了。”
“只有走过的人才知道,”她摇摇头, “若这场逃跑是事先计划好的,相隔一个半月后很难再追踪到他们的去向了。”
罗兰愣了愣,“为什么这么说?”
看来这家伙不光想要发起精神攻击,还找着机会挑拨他和伊莎贝拉的关系,只可惜看错了人、表错了意……罗兰望着义正言辞地老祭司,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听说你执意在这里等我?”罗兰耸肩道,“怎么,那些人偷溜时没带上你?“是我自己要留下来的,”他神情肃穆,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我老了,跑不动了……就算能走,也没几年好活。与其去过新生活,倒不如和这座城市葬在一起。”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守在这座什么都没有的高原上?”他提高了些许音量,“看看你做的好事,人类就要因你而灭亡了!”
在圣城北区的一座小教堂内,罗兰见到了伊莎贝拉口中的信使。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伊莎贝拉微笑道,“您无需再担心教会,他们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