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真好懂。
他从抽屉里摸出一包香喷喷的鱼干摆在桌上,又打开一瓶天蓝色的新口味饮品,给夜莺满上了一杯,“这次谢谢你了,我听爱葛莎说,如果不是你重创了那只怪物,大家可能都会陷入危险之中。”
夜莺顿时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我、我知道啦!我又没说一定要附身到空壳子上,都是你自己说的。”
夜莺抿了抿嘴,没有接话,眼睛却越来越亮,两只脚也搭在了他的膝盖上。显然在没有外人旁观的情况下,她的胆子要大得多。“不可以!”罗兰立刻否决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将自己转化成神罚女巫,然后进入梦境?我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不过令他稍觉不适的是,塔其拉遗民望向他的眼神。
“没什么可不可是的,”罗兰毫不犹豫道,“进入梦境并不等于融入了我的意识,也不意味着能永存于世,那只是一个仿制的古怪世界,还受到未知力量的侵蚀,说不定哪天就不存在了。而且就算我每天都入梦,也不过短短一个晚上,其他时候呢?你打算背负一具永远不会有感觉的躯壳而活着么?”
哪怕明知道她们灵魂上仍然是女性之心,被一群高大壮硕的“男子”直视的话仍会本能地觉得排斥,若那眼神还带着难以抑制的欲望,其感受就更糟糕了。
“我最初也感到惊讶万分,”罗兰耸耸肩,“只要她们在光柱范围内中断意识,就会出现在梦境中——那道光柱与其说是与神明的连接,到不如说是一种传输通道。”
问题就在于,如果都是女性火辣辣的眼光倒也不会让他如此在意,可偏偏这些神罚女巫中,有大半都是男性外表——毕竟躯壳来源限制了她们的选择,附身在男性神罚武士上也是无奈之举,但对于罗兰而言感受则大不相同。
罗兰倒是清楚原因,无非是帕莎等人已经将梦境世界的消息告诉给了雪山前线的神罚女巫,她们此行返回的目的除开捎带一些搜刮成果外,另一点便是将灵魂仪器运至大雪山中,完成占据吞噬蠕虫的转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