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太像是神罚军。”
“但现在是执勤时间……”钉子摇摇头,“被其他人看到了不好。”虽说如今仍然留在第一军,钉子还是决定调离机枪组,转为保护机枪手的观察员。明知道自己的行为颇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可他始终没办法跨过心里的那一道关卡。
经历过一番血战,土地都被鲜血浸湿的战场此刻已看不出任何端倪,铁丝网早就被拆走,只剩下十来根东倒西歪的木桩;壕沟也被积雪填满,如果不是几座碉堡依然耸立,这片原野看上去就跟周围的大地没什么两样。除开他们,谁也不知道,就在第一排木桩前数百米的地方,有两千余人殒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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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吹了声口哨,“是,头儿!”
“怕什么,我就不信他们在雪地里也能撒丫子乱跑。”老兵吐了口唾沫,“要么不穿盔甲,要么就给老子乖乖陷在坑里当靶子。”
钉子提着长枪,带着自己小队的人员下了碉堡,围着塔底组成排枪阵,将枪管架在了覆满雪的沙袋上。由于壕沟已被积雪填实,他们也只能收缩阵线,辅助重机枪火力点进行防守了。
钉子回过身,拿起瞭望镜朝雪地尽头望去,目力所及之处依然是白皑皑一片,仿佛永远不会发生变化一般。
秋季的那场阻击战直到现在钉子都刻骨铭心, 一闭上眼睛, 他的脑海中便会浮现出那名身穿红色长袍的年幼女子。当时他就是在这座碉堡之中, 目睹了她的死亡。即使明知道对方是敌人, 是教会的纯洁者,但其在弹雨中挣扎的景象依然让他倍感难受。如果不是铁斧的命令和对陛下的报效之情,他恐怕已经离开军队,再次回到他的本职——一名矿区蒸汽机操作手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