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莺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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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近她也能看出安娜和殿下之间的关系明显亲密了不少,只是大家都默认了这点,所以并不觉得意外——作为殿下第一个接触的女巫,安娜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无可挑剔,除开无法生育外,书卷甚至认为她是最适合成为王后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个变化却是夜莺一手促成的。
这也是她一天里感到最为轻松的时刻。
给两人布置完晚上的作业,温蒂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一身舒坦的回到卧室,却看到夜莺正坐在床头,抱着一本《自然科学理论基础》发呆。
夜莺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茫然空洞地神色让她心头不由得一紧——对方的这种神情她只在银光城见过,也就是最初与夜莺相遇的日子。那时候她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小雪纷飞的街头,全然不顾雪覆满肩头。
“嗯,你没有……我知道。”温蒂闭上眼睛,心里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曾对夜莺说的那些话——待在身边是一个简单的答案,事实上大多数女巫都会待在殿下身边……因为她们无处可去。愿意接受一名无法生育,不能传承血脉的女子,本身就是极小概率的事件,女巫们也都明白这个事实。可待在身边最重要的便是距离,就像太阳一样,所有人都可以沐浴到太阳带来的光辉,但越想要靠得近就越容易被灼伤,而夜莺想做的,显然不只是远远观望。
夜莺摇摇头,闷声道,“我在离开葛兰家时就已经发过誓……绝对不会再哭泣,绝对不会……”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得几不可闻。温蒂感到胸口渐渐传来温热的湿润感,但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发出一丝抽泣声,因为极力的忍耐,夜莺的双肩微微颤抖,抓着自己的手也越来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