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根手指，此时对方的左手已变成了光秃秃的肉掌，希瑟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辛苦了，起来吧。”嘉西亚将手递到他面前。
“没错，不过不是全军出动。”她摊开一张随身携带的牛皮地图，“黑帆舰队上只留下最少量的水手和部分东境奴隶，操纵舰队顺着河流西进，前往旧圣城。而我们直接南下，越过永冬边境，目的地是狼心城。”
卡芭菈的脖子间围着一圈铁条，中间隆起，乍看起来像件装饰品，但法瑞恩知道里面包裹着一块神罚之石。除了特制的钥匙外，其他手段很难解开铁条，而钥匙就掌握在嘉西亚手中。对方是女巫，自然要谨慎对待，不过她的确在战斗中出力甚多，如果没有她的指令之术，那些身怀烈性雪粉的奴隶只怕根本不敢冲向信徒结成的严密防线。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当然，这是我们合作的基础，”女王微微一笑。
亲卫拔出匕首，走近被按在地上的主教，干净利落地切下她两根手指。
“接下来黑帆该怎么办？”法瑞恩问。
“好了，不要为这种小事争执，”嘉西亚打断道，“别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比起广袤的生存之地，你连一颗石头都无法忍受吗？”
“哈哈哈……”就在这时，失去十指的希瑟忽然大笑起来，“你根本不明白教会的伟大，也不会明白圣城所做的一切有多么重要。你们总是和愚昧相伴，却对即将到来的毁灭茫然不知！赫尔梅斯会让你见到，什么才叫真正的力量——和教会作对的人，除了毁灭外，没有第二种结局！”
法瑞恩轻轻握住女王的手, 在指背上象征性地一吻，接着起身站到对方身侧。
“然后呢？”女主教意外出声道，“被教会的大军碾成齑粉？还是说打算一辈子漂流在海上，永远不靠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