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92欲者

祂或许这次玩的很大,黑暗王子想到……可惜祂对此没有什么兴趣。

至于血座上的懦夫……骨骼在最幼女王的口中哒哒作响,色孽有些疑惑,些许困惑,但并不知为何。

血池上的君王变弱了。

祂的的确确地变弱了。

而最幼女王并不知为何。

色孽的衰弱是由于万年前的那一次纵欲,以及万年间来自卑鄙第五者的窃取;纳垢的虚弱来自子嗣的叛逆,镰刀探入园之中,祂的确被伤地很重;奸奇则因万年前的棋子反转重伤,这万年后,又重新被伪帝所纠缠。

现在祂们大概打地很激烈。

色孽对此并不感兴趣。

单纯的战争已然变得无趣了,无论如何地争斗都永远是棋盘上的一招一式,但祂不一样——最幼女王不一样——祂曾亲自品尝过舞台之上的甜蜜。

那不一样。

祂有些嫉妒纳垢了——至少莫塔里安有勇气与能力朝着纳垢挥镰,被自己所钦定子嗣的重伤也值得细细品味……倘若祂当时未拿到福根,又如此轻易地把他挥霍出去……黑暗王子眯起祂的眼,抚摸上祂自己完美的身躯……

若祂也有如此勇猛……如此叛逆的子嗣便好了……文艺作品中,推翻权威,子弑父,臣弑君的戏剧永远受人青睐……

……倘诺也有祂想要招致麾下的勇士前来挑战祂……在祂所擅长的领域上……最幼女王喘息一声……这么想……祂该再多多奖赏些当年那些莽撞的丑角。

可惜……可惜……可惜……

祂望向头顶那琉璃的灯,那是无数艺术家穷极一生无法抵达的彼岸,却并非名贵珍宝所雕琢,反而是廉价而寻常的材质。

黑暗王子若有所思地舔了舔嘴角。

……还不够。

完全不够。

远远不及当年的那一戏。

祂再次短暂地陷入那一段纵情的回忆,贪婪,如同绝对野兽般的黑河在祂脚下咆哮,祂却如同肉身戏虎的舞女那般快活。

这般纵情的狂欢,大抵只有祂苏醒时的那一刻那般美妙了,也只有祂苏醒之时那份欢愉可抵。

最幼女王笑起来,祂想起复苏,亿亿万灵族的纵欲与放情,亿亿万年的积攒与爆发,最后,尚在昏沉沉梦乡的祂嗅到了那份甜蜜,因此,祂醒了。

那份复苏时的记忆已然变得如同那般朦胧了,祂只记得那份快乐——这是贯穿祂存在的证明。

还有那些小小尖叫的灵族……无力哀嚎在祂手下被撕成碎片的灵族诸神……还有其他的一些……更古老的存在……却也在祂的放声大笑与高歌里被撕烂,扔进亚空间的阴影之中了。

如此欢愉,如此欢愉,如此欢愉……

色孽下意识地抚摸向祂拟人化出的腹,祂仿佛还听见被他吞噬的灵族们的尖叫与哀嚎,灵族的魂灵依旧在祂的腹中饱受痛苦,而祂因此获得力量。

……祂不该淡忘那段快活的经历。

黑暗王子嗔道,祂仍记得与冥王相较时的每一个细节,每一道涟漪,每一次尖叫,每一次附身试着抚摸河流……河流也凝视着祂,带着最纯粹最清澈的贪婪。

祂想起玩弄河流时的欢笑,还有黑水意识到被祂用作嘻嘻后的更加贪婪与狂暴,每一次触及都将失去,稍不小心就用不再存——太美妙了,太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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