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因素凑到一起,哈迪斯足够让泰拉的老爷们喝一壶了。
肯定会有局部的战争,但绝不会大打。
甚至最大的危机或许都不会来自泰拉,哈迪斯需要提防火星,或者是亚空间,或者是其他……
……没什么好说的了,此次泰拉之行,他哈迪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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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
他笑起来。
内政部早已燃在烈烈火中,这点燃了诸高领主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虽无星语者主持下令,但聚集在泰拉之上的灵能者队伍朝着冥教大教堂发起了进攻。
在如何面对冥王这件事上,高领主们从不会达成统一观点。
再加上一些蓄意挑拨,一些布局……他们便主动内乱起来了。
至于星语者主持……老主持死在权力的争夺内,新上任的主持主张与冥王死战,但其羽翼未满,看起来又像是要被主降派拉下来了。
星界军、帝国海军,等军权部门倒是把军队都聚拢在泰拉之上,但却仅仅是聚拢,帝国效率低下的行政效率让他们就像是一大团无头苍蝇,现在的情况尚不明晰——
没有人知道那是否是冥王,祂又何时而来,又为何而来。
商船队这支墙头草果断借着事由直接撤退出了太阳星域,他们驻扎在太阳星域附近的星区内,不出一语。
而国教……
神皇教内反倒是忧心忡忡,甚至在暗中操作,支援诸多杂军,试图打压冥教——至少在泰拉,两教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和谐。
毕竟人只有那么多,而一个人不能同时完全坠入两条信仰之河。
而冥教,被所有势力所关注的冥教,则紧闭教堂大门,召集军队,等待着冥王的降临。
星炬殿那边则被禁军死死掌管,人类之主清楚星炬不能出问题。
但也仅仅如此了,这颗星球藏污纳垢,他脚下的土壤上甚至有着异族的血液流淌,人类之主从不全知全能,这是他跟在帝皇身边,所学会的一件事。
既然人类之主不能定夺人类的存亡——那么便让他来。
威廉行在皇宫深处,泰拉地宫仿佛一個巨大的迷宫,一个早已被废弃的巢都,这里没有多少光源,一切都隐在一片燥热不安的昏暗中。
他只是自在地行着,每一步都仿佛曾排练过千万次。
在不安的黑暗中,在那些巨大墙壁与墙壁的拐角,连接处,角落……憎恨与愤怒的目光一遍遍舔舐过威廉,威廉却仅是笑着摇了摇头。
这些自持高贵的禁军还是吃了些苦头的。
威廉脚下,魔军的残块溅落在灰烬之上,多是羽毛与鳞片,其间甚至还有灵族风格的盔甲与残武。
没办法,既然要焚尽一切,他需要给这些金黄色的战士们一点事做。
寒光自黑暗灵族的盔甲上一闪而过,皇座之上,君王的袍脚上,黑暗灵族的谚语细密地织就纹与鳞片。
皇帝缓缓站起来,举起祂的权杖。
他继续行着,他甚至难得地激动起来——难以自持,祂感到兴奋,这毕竟是祂第一次直面他曾经的上位者。
在祂成为这幅样子后,在马卡多宣布祂为【皇帝】后,祂第一次直面【帝皇】。
祂们也该谈谈了。
这一切该改变了。
名称具有着独特的魅力,帝皇默许了祂的冒犯,又或许人类之主本就无力阻止——或许帝皇认为这不过是昔日掌印者的好心。
不论如何,随着相似名称的被唤出,祂将成功截流一部分流向帝皇的力量。
或许帝皇认为,这不过是延缓他升神的好心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