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颤抖着,喘息着,他亲手将他的恩人推上了一条扭曲自己的道路,他注定会是罪人,即使万人会歌颂他的功绩,赞颂他对冥王的奉献。
他看向哈迪斯,哈迪斯会意识到这一切吗?意识到信徒对他的寄托——即使它们会压垮他?
哈迪斯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的肩甲,他意识到了吗?
金眼睁睁地看着哈迪斯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肩甲,
“哦,”
哈迪斯说,
“金,这是用了类似高温烧制珐琅的工艺?话说为什么不直接安一个死亡守卫的徽章在上面?这样还方便一点,不然回头以上战场,这些纹就都被磨掉了。”
忽闪忽暗的烛光停下来了。
金的屏幕上爆出一个微笑,
:)
“抱歉,大人,恕我无能,无法满足您的需求。”
哈迪斯是一个人,很明显,因为只有人才会有如此糟糕的审美,以及神明一般都喜欢打扮自己。
正如金想的那样,哈迪斯没有什么审美天赋,该死的巴巴鲁斯毒死了所有审美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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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对金所提供的【悲恸之甲】持满意态度,配色简单,没有里胡哨的装饰,也没有什么宗教方面的暗示。
肩甲上的纹处于尚能容许的范围,哈迪斯摸估着大概是金觉得肩甲太空了不好看,就随便刻了个上去。
哈迪斯有时也会这么干,比如画个格子纹什么的,简约大气。
就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套盔甲叫做【悲恸之甲】,而金对此似乎并不想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