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难懂啊。”
“你看,这上面是广袤的草原,这里是燕京,而燕山挡在这里。从草原到燕京最好走、同时也最好守的路在哪里?”
“啊,明白了。所以燕云十六州这么重要?”
“若非中原丢了燕云十六州,岂能这般轻易地受辱三百余年?”
赵衿目光看去,渐渐看明白李瑕在做什么。
他根据前线的情报以及各地的物资粮草情况,在地图上各个大股的或小股的兵马到了何处,物资与伤亡情况如何,再推演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对局势做判断。
比如一张雁门关的地图上,已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旁边还贴着几张关于双方将领的情报。
她想要多帮些忙,但懂的事实在太少……这才想起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
“哦,伱让我写给舅舅的信写好了。”
李瑕接了,放在案边,准备一会遣人送去。
赵衿问道:“能招降他吗?”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就当是多给他一个选择吧……”
~~
如今贾似道还没有从川蜀撤军,至少李瑕还没收到消息。
不过李瑕认为宋军已暂时掀不起太大的风浪了。
之前他分析局势,认为到了三方僵持的阶段,大家都像是紧绷的弦,就看谁先犯错,谁的弦先绷断了。
于是,李瑕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即回来坐镇开封这个像是棋盘天元的位置。
结果最先绷裂的果然还是宋廷。
吕文焕一缩头,宋朝廷马上就乱了,内斗、求和,“嘣”的一声,贾似道的弦先断了。
而忽必烈犯的最大的一个错就是寄望于宋军帮忙牵制,受此影响,单独面对李瑕便处于下风,只能再缩。
到了这个阶段,李瑕所求的则是不给忽必烈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