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愤怒愈盛,她的身子如遭雷击一般重颤了一下,眼睛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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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昏昏沉沉,那边选德殿中,赵禥再次清醒过来。
“陛下?”
“陛下,皇后也昏倒了……”
赵禥似没听到一般,支着身子坐起,只感到胯下一片冰冰凉凉,还有股骚味泛上来。
应该是已经晕了一会了,吓出来的尿已然凉了却还没干。
此时此刻,他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但需要一桩一桩慢慢来。
他首先想到,一定要议和。
如果议和是唯一可以不亲征,也不逃出临安的办法,那又有什么关系?
赵禥想着想着,转头看向了方才说话的宦官。
“你刚才说什么?”
“陛下,皇后也昏倒了”
“不是师相生气了?那就好。”赵禥喃喃道,“那就好……”
这次,又没听师相的,是他自己太想议和了,以后一定要全听师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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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今日说的倒不错,次次都是议和,还要我们这些臣子做什么?”
回到葛岭别院,贾似道脱掉了官服,也像是把浑身的精神气全都褪掉了。
他疲惫地坐下来,倚在火炉边,举起一杯酒,却不喝,而是倒在地上。
这是敬死去的吕文德。
今日入宫奏对之前,贾似道已经收到了吕文德的死讯。
他是临安城中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人,截至安排一个宦官去选德殿通知官家为止,他也是临安唯一知道消息的人。
今日的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那些主张迁都或提出议和的官员是他安排的,他故意提出要赵禥御驾亲征,故意在御前失仪将决定权还给赵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