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焕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咽了咽口水,转头又看向了案上那本抄录来的起居注。
“众臣皆不解其意,及仲秋夜兵至均州,方语露军机一战可定临安……”
一滴冷汗不由从额头冒了出来。
“吕将军。我们总管说要破解也很简单,不惜一切代价把李瑕围杀在汉江即可。别的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杀了李瑕,宋国就能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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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吕文焕连夜亲自赶到了隆中吕文德的大营。
“大哥,有紧要军情……”
“老子***!狗贼引老子性发,一手捻碎他的脖子,一只手提住腰胯,把狗贼直***去!”
“……”
吕文焕闭上眼,不愿听炭夫出身的兄长那些粗鄙不堪的话。
“大哥,事到如今,也只能全力击杀李瑕了。”
“驴牛射出来的贼王八!老子……”
“大哥,大哥……”
“嘭”的一声,却是桌案被吕文德一脚踹得四分五裂,案上的一张张地图掉落在地上。
良久,吕文德胸膛起伏,渐渐平息了下去。
吕文焕拾起一根桌腿,就地点了点地图上的几个重镇。
“没别的办法,这盘棋就这两个棋眼了。”
桌腿点了两下,一下点在卧龙镇,一下点在了鄂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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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州。
一个个逃人被拉出大牢。
太久没有看到阳光,卢富的眼睛被刺痛得厉害,睁也睁不开。
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抬头看去,这次被带出来的逃人有二十余人,个个伤痕累累,没有力气说话。
之后便见苟善才手里拿着一把刀,带着三个狱卒,阴恻恻地笑着。
“走吧,带你们出狱喽!哈哈哈……”
一行人就这样被带往长江边。
到了长江边,便听苟善才与那三个狱卒商量了几句。
“……”
“不然怎么办?放了麻烦,万一泄露了军情。留着也麻烦,万一事情传出去。既然审不出来,只能这样了。”
“干干净净,好得很。”
苟善才清了清嗓子,喊道:“伱们都是李逆那边逃回来的,一定有李逆的细作,但一定也有人不是。老子再劝这些细作一句,赶紧招了吧,莫害了无辜的人!”
“我不是细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