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场灾难为数不多的幸存者,而且可能也是活的最久的一个。」乌兰诺夫指了指旁边的床铺,示意郝仁可以随意落座,「啊,你大概对这些不感兴趣——你找我有事?」
郝仁刚刚从乌兰诺夫的真容和经历所带来的冲击中平复下来,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点啥了,略有拘谨地在床上坐下之后才提起自己一开始的目的:「那什么,我是想问一下……我有事要离开基地的话用跟谁汇报不?」
「离开基地?」乌兰诺夫声音中透着询问,「你要去什么地方?」
「在附近走走,起码要知道自己未来的住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郝仁耸耸肩,「而且我也不能一直在这里打扰你们吧——我不打算加入什么组织,所以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
「我了解诺兰的性格,她恐怕真不介意你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因为她压根不在乎这个,」乌兰诺夫沙哑地说着,他的声音不是从嘴里发出,而是从喉咙位置的一个共鸣管中传出来的,他的声带已经在几十年前变成纳米机群的一部分。如今机器代替了他一半以上的生理功能,「但你这么想也很正常。要出去的话我可以陪你,我暂时没有任务,而这地方并不太平。」
「不不。不用麻烦你了,我怎么着也是当过兵的,这点求生技能总该有。」郝仁赶紧摆摆手,「我就是来打听一下离开基地还要办什么手续不——你们这毕竟是个军事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