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这个被称作无法地带的地方,局势比想像的还要混乱。
「两个新人都死了,」诺兰的声音从驾驶席方向传来,「希顿也死了,最近其他几组人的损失也很大,回去之后要想办法补充人手。」
「啧,我还挺喜欢那两个新兵蛋子的。」队伍中除诺兰之外的唯一一个女佣兵对地面啐了一口,「他们俩都是好男人啊……还想着今天回去之后拿他们开开荤来着。」
郝仁顿时被呛的咳嗽起来。这位姐姐看样子生活作风挺奔放的。
除了在前面开车的诺兰之外,车厢里的佣兵现在只剩下四个,之前那两个被称作「新人」、曾负责去战场上回收装备的年轻士兵已经死了,而且由于是被敌人的大口径武器直接命中,连尸体都难以回收,最后只有铭牌被拽了下来聊作纪念。佣兵们谈着刚刚战死的战友,语气中多少有些唏嘘和落寞,但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别的感触,这些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在战场上死亡,尤其是在这个混乱的无法地带……实在已经司空见惯了。
郝仁透过车厢前面的防弹窗口看着正在专心开车的诺兰,突然想起件事,他用脚尖踢了踢倒在车厢里的希顿的尸体:「话说既然车上有机炮,怎么这个叛变的家伙刚才不直接用机炮对付咱们?有那东西的话早搞定了。」
诺兰擡起一只手撩起自己脑后的头发,头也不回地答道:「这辆车上所有重武器都需要我的物理连接才能启动。」
灰白色的长发被撩起,露出后颈位置的一片银光,郝仁看到诺兰的后颈上赫然镶嵌着一片仿佛镜子般的金属物,而金属物的边缘有凹槽,似乎是可以打开的。